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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臣还是武将。”胤禛说道,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自打塔纳的婚事定下来,胤禛就开始蓄胡子。他这胡子,那就跟女人的头发一样,照看的十分精心。
早起有太监专门负责梳理,然后一点点儿修剪,耿文华有幸见过一次修剪场面,那真是……几乎是一根根在修剪。白日里修剪,晚上要洗,还要用专门的护理膏涂抹,保证每一根胡子都是顺着自己的心意长,他想要山羊胡,就需得往中间顺。他想要八字胡,就需得往两边顺。
若不是胡子没有头发多,光是每天花费在胡子上的时间,都要比女人打理头发的时间长了。
耿文华一时是有些接受不了胤禛蓄胡子的,但胤禛自己很是乐意:“再者,朕都当祖父了,朝中大臣,有到了三十就蓄须的,朕如今也有五十,蓄须才是正常的,不蓄须,那是为老不尊。”
耿文华不喜欢八字胡,当然,朝中也没有人蓄八字胡。武将多是络腮胡,文官多是连鬓胡,谋士多是山羊胡,胡须也是分种类的,什么身份什么胡须,虽不是强硬的规矩,但就好像九凤衔珠这东西不能乱用一样,用了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但给人的印象就是不太好。
胤禛蓄的胡子,准确来说,也不是山羊胡,而是那种垂胸胡,但奈何刚开始蓄,时间短,尚且没有长出来那么长,所以耿文华才开玩笑说这是山羊胡。
好好一个人,长了胡子就好像忽然老了十多岁一样,耿文华转开视线,让自己别去看那糟心的胡子:“等小七成亲,若是有人能作出用水蒸气带动的车子,咱们倒不如去外面转一转。”
小汽车嘛,蒸汽机其实是带不动的。
她之前说的火车,因为她要求高,不许煤炭烧的不充分,所以到现在也只是一个模型。
不过耿文华并不着急,有模型在,有构思在,就算是胤禛这会儿做不出来,那再等五十年,八十年,或者一百年,说不定就做出来了呢?
胤禛没说话,耿文华视线往更远处看过去:“咱们也像是那戏本子里说的一样,微服私访,哪里有不平事,咱们就去哪里,管天下不平事,走天下不平路。”
胤禛忍不住哈哈笑起来:“你倒是志向挺大。”
但顿了顿,也没反驳。若是有机会……他倒是也愿意和耿文华一起出门走一走,不带别人,只他们两个,像是寻常百姓一样,过寻常夫妻那样的日子。
不过,现在朝堂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忙,他暂时是脱不开手的。而且,弘昼到底是年轻,他自己继位的时候都已经四十了,性情稳重,任何事情都能考虑好,但弘昼……
胤禛还是有些不放心。
也就是耿文华不知道胤禛在想什么,若是她知道,必然要嗤之以鼻。也有脸说自己稳重啊,是谁特意下旨让允禩和允禟改名字的?
这种小事情上斤斤计较,平白给自己添一个刻薄的名声,也好意思说自己年龄大了宽厚?
苏培盛来提醒胤禛和耿文华:“起风了,虽说今儿天气不冷,可若是吹风太久,也难免头痛……”
胤禛就伸手来拉耿文华:“走吧,花轿也看不见了,再过两三天,他们就该回门了,到时候塔纳过的好不好,你亲自问一问就是了。日后若是要见她,也只管让人去叫一声。”
耿文华就笑:“孩子长大了,嫁人了,我也就是伤感那么一下,毕竟是从这么点点儿大,好不容易养到如今的。但我毕竟还是有理智的,孩子也有自己的事情做,哪儿能整天进宫来陪着我说话?再者,我难道是没有自己的事情做,整日里只想有人陪着的吗?”
塔纳要管理纺织厂的事儿,弘昼原本管着江南那边的,现在也逐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