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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出事, 这桩交易不就失败了,那你的酬金便……”云桑一方面担心颜月的安危, 另一方面也记挂着江见的酬金, 两相叠加下,她更着急了。
然话还没说完, 便被江见斩钉截铁的话打断了。
“酬金没了便没了,若是你死了,给我再多的酬金有什么用,那些都没有娘子重要。”
江见平素说话总是笑盈盈的,但这番话说得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有些木,听起来有种罕见的沉重。
无法辩驳,这对女子来说是一句彻头彻尾的情话,尤其在配上实际行动的同时,可以轻易撼动人的心防。
云桑那颗原本紧绷着的心顷刻间软了几息,眸光颤动着望着江见,怔怔看了他一会。
察觉到云桑直白而饱含情绪的目光,江见低头看了过来。
夜色中,那双黑黢黢的眼眸映照着月光,似黑曜石般神秘璀璨,让云桑难以抑制地生出悸动的情愫。
她不敢与之对望,落荒而逃一般低下头,无法回应江见热烈沉重的情绪。
“我们快去救她们,兴许眼下还有机会。”
云桑故意岔开话题,催促江见再快些,羞于再去继续先前的话题。
确定了云桑安全无事,江见便也没了什么负担,至于宋宅里的那对新人,他只能说会尽力。
两家离得很近,不过是说几句话的功夫,两人便到了新房前。
此刻,新房前守门的丫鬟婆子已然睡了一地,不知是生是死。
江见一手揽着行动不便的云桑,一边蹲身去探这些人的呼吸。
“没事,只是晕过去了,没死。”
听到结果,云桑舒了口气,眼神立即看向了房门,意思不言而喻。
想来是怕有诈,江见没有立即靠近,而是抽出了霜叶,一道剑气横劈过去,木门瞬间断裂成两半,颤颤巍巍地倒在地上,露出新房内红艳艳的一片。
静悄悄的,看起来像是没人的,这让云桑再度提起了心。
颜月和宋公子可都是大活人,屋外人都睡了一地,屋内怎会半点动静都无。
进去的那一瞬间,神思紧张的云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甜味,如蜂蜜一般,但比之多了几分清凉。
云桑急着去瞧颜月的情况,只以为是新房内燃的香料。
进入内室,赫然看见一对身着喜服的新人安静躺在地上,但没有像外面的丫鬟一般沉睡,而是半梦半醒的状态,还在呓语。
两人面上看起来甚至没有任何痛苦和恐惧,像
是沉浸在美梦中。
云桑晃了颜月好半天也没个反应,急得嗓子都要冒烟了,扭头见江见正聚精会神打量四周环境。
“这里没有任何打斗痕迹,在我们踏入这个地方之前,这里没有第三个人。”
将各处都细细查探了一番,江见得出一个结论,神情也染上了些疑惑。
没有人踏入,但这对新人显然已经是中了招的模样,这一切实在诡异。
“先不说这些了,江见,你有没有法子让颜月和宋公子醒过来!”
云桑记得前两桩喜丧里新人的死法,如今颜月和宋公子的模样正是前兆,当务之急,云桑只想先将人唤醒。
江见一时看不出什么,暂时放弃了寻找凶手的想法,将目光落在了半梦半醒的一对新人身上。
他端详了二人的反应,双手环胸道:“虽然我不知究竟用的何种手法,但师父教过我,人只要不是咽气了,以内力注入银针,刺入百会穴,人就会变成乱蹦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