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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林清用另一手去掰他,可他哪里掰得动。手腕子被人攥在手里,叫他前也不得后也不得。“见善,你听好了。用人是门手艺,在我看来,你的手艺挺高,却算不得炉火纯青。知道这人我用了多少钱就让他说实话了么?”倪允斟认真地凝视林清,林清也不再动作,定定地望向他。
“一分钱未用,我站在他面前,他就吓得和盘托出了。”
林清眼底掠过一抹杀意,被倪允斟敏锐地捕捉,“好,有此决断就好!证明我倪择之不算是看错人。”
说完,倪允斟飞快地凑上前去,在林清脸上落上一吻。林清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见他一个蹬腿,跳上亭台栏杆,如来时般飞跃池面,落于竹林边缘。
回首,他朝林清微微一笑,便隐匿林中,消失不见。
——
未时时分,倪允斟口中之人终于到来。
钦天监五官灵台朗游所思在王朗的带领下沿着长廊朝问竹亭走来,站在庭外,他恭恭敬敬地向林清鞠躬,然后被引入亭中,坐在了林清对面。
游所思年逾四十,在钦天监供事二十余年,却依旧是个从七品的小官。这人虽精通天象,宫中俸禄不菲,却沉迷风花雪月、掷骰搏戏,可他哪有那个头脑,不过几月便输得个叮当响,对妻儿都是不管不顾。
若非林清给他还上前轮债务,怕是要债主堵门,进出不得。
见游所思鬼迷日眼的,林清微微一笑,扔给他一个钱袋子。
游所思点头哈腰,收了钱袋子,揣进大袖里,两只小眼睛笑成缝,连连拱手道:“林尚书好手段,下官佩服,佩服。”
林清挑眉,“什么手段不手段的,大势所趋。”
“我夜间观测天象,见紫薇星落于顺天城西,那可是岐王府方向,林尚书所谋,定是马到成功。”
“借您吉言,只是这话,在我面前说得,于他人面前可是说不得。”
“那是当然,下官有这等觉悟。”
“哦?”林清饶有意味抬眼,“那真是再好不过。”
说罢,林清挥了挥手,王朗便带着这游所思走了。这人每月总有几回上门来讨银子,林清权当养只狗儿。可当狗就得听话,不听话的狗,留着百害而无一用。
见游所思出了后门就直奔帘子胡同方向,王朗不屑地嗤了一声。
不过片时,来周便来了问竹亭,站在了林清面前。只见他一袭束腰黑衣,腰跨长剑,额前碎发飞扬。
“大人。”来周恭敬行礼。
“最近可有勤快练武?”
来周憨厚一笑,道:“勤快不勤快,刀口子都是刃的。”
林清弯起眼眸,朝王朗看了一眼,打趣道:“咱们的来周也是开窍了。”
王朗嘿嘿一笑,捏了捏来周的臂膀,“脑子灵光,身上也是硬邦邦的哩。”
“那是!”来周笑得灿烂,“这样才能为主子所用嘛!”
“来周,这事定要办妥帖了,知道吗?”林清拢了拢鹤氅,眼底凛冽。
“来周定不负使命!”说罢,来周朝林清躬身,走出了问竹亭。王朗瞧见人走后,便上前来为林清收检茶具。
“主子,天色暗了,回屋子罢,隋大人不是晚上还要来瞧您吗?”
林清轻轻“嗯”了一声,又看了王朗,道:“你说,他若是知晓了,真的会生气?”
王朗动作一滞,回答说:“主子,小的是个笨人,但小的还是知晓的,隋大人光明磊落,心底敞亮,有些事还是别让他知晓为好。”
林清点头,却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