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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花豹煮了没吃的,弄坏了一时半会可就没吃的了。果然,下一秒白翅膀就挟风而至,差点把他从床上扇下去。“走开。”海玉卿气势汹汹地吼,它不要乖乖的。
海玉卿贴着石壁坐起来,这床太小,容不了它展开身形地打架。
床这么小,怎么睡得开一只老虎和一只金雕。海玉卿低下头,扣着床缝,哽咽道:“你走,不要你。”
木碗轻轻放在床沿上,木制与木制发出一种温润的碰撞声。
“对不起,我知道昨晚的事让你受委屈了。”金溟不再嬉皮笑脸地靠过来,他默默下了床,远远地伸出翅膀把碗推过来,“把鸡蛋吃了,我立刻就走。”
是啊,他这样一个麻烦不断,只会拖累别人的人,有什么资格去靠近别人。
虽然他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海玉卿是去给他找线索,自己丢了半条命才回来的。
海玉卿现在终于明白,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么危险。要是早知道……”
金溟自嘲地咧了咧嘴,他除了说对不起,一无是处。
要是早知道,又能如何?他仍旧什么都做不了。
海玉卿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中部安安稳稳的生活,可是连这样简单的心愿他都无法满足。
“对不起。”金溟又往后退了一步。
木碗再次推到海玉卿面前,金溟垂着眼眸,不敢再往前,半是哀求半是哄劝,“不吃点东西,待会儿还会冷的。”
“你放心,吃完我就去找东北虎,不管是什么事,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吧。”
第77章 分手
吃一个鸡蛋要多久?
海玉卿仿佛吃了一个世纪。
其实它很饿, 饿到肚子已经连咕咕叫的力气都没有了,但它吃得很慢,一点点碾着, 不肯往嘴里咽。
金溟站得很远, 静静看着它。
白色的羽毛半湿不干, 凌乱不堪。玉色的爪子泛着一种没有血色的惨白,跗蹠像是在水里泡了太久,鳞状角质浮肿得紧紧绷着。圆圆的眼睛因发炎而泛红充血,眼睑肿胀沉重, 平日里神采飞扬的黑色瞳孔上覆着几点黄白色的膜,搅浑了那个澄澈纯净的世界。
金溟垂下眼眸。
如果没有保护所爱的能力, 那他的确应该离它远一点。
海玉卿用尖喙勾挠着弹软的鸡蛋,磨磨蹭蹭地舔舐着, 用雏鸟破了八十遍壳的时间终于把软软的蛋白勾出一点裂缝,露出浅黄的蛋黄。
浓郁的蛋香味扑面而来,辘辘饥肠立刻发出抗议,催促着海玉卿,但它仍旧猫儿似的舔一口歇三下,不情不愿的。
金溟一言不发地看了一会儿,转头就往外走。
海玉卿低头啃了一口蛋黄,再抬头,眼前只剩一个背影, 它一着急, 松软的蛋黄呛进气腔,咳嗽起来。
金溟刚走到洞口, 听到声音转回头,就看见海玉卿伏在床上咳得双目更红, 一只翅膀抚着难以呼吸的喉咙,一只翅膀不知所措地朝他伸着。
金溟慌忙跑回来,把海玉卿抱起来,让它伏在自己肩上,轻轻拍着背,哄道:“玉卿不慌,慢慢咳出来,不着急。”
海玉卿随着金溟拍打的节奏,慢慢咳出几点蛋黄星子,终于顺过气来。
金溟没放开它,就这么抱着,依旧轻轻拍着,走到灶边端起一碗水递到肩头,“喝点水顺顺。”
海玉卿伏在肩上,他转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