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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非分之想,你是去城里读书的,不是享福的,也不是跟人谈恋爱的,知不知道。”山里的夜好暗、好静,人家户的电灯光亮不足以穿透重重黑暗照亮她们脚下的路,手电筒的光晃来晃去,走上坡路,江饮耳朵里是自己很重的呼吸声和妈妈郑重的叮嘱。
“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江饮说。
那时候她还不懂谈恋爱是什么意思,等她长大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们都为自己的非分之想付出了惨痛代价。
又在家待了两天,赵鸣雁带着女儿辞别了老娘上路,搭村里人的摩托车到镇上,又转大巴到县里乘火车。
那是江饮第一次离开家,她趴在车窗边往外看,心里激动又忐忑,不停去想象那个叫妃妃的女孩。
可到真正见面的时候,江饮还是吓了一跳,她头发那么长,皮肤那么白,眼睛那么大……
即使是蹲在旁边略带嫌弃捏着鼻子说“你好臭”,江饮也一点不觉得她讨厌。
她像只干净剔透的水晶娃娃,又那么香那么软。
从此江饮把她的水晶娃娃高高供奉起来,从此妃妃就是她的小主人。
她决心对她百依百顺,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会把她的话当圣旨。
第 39 章 找到我,抱住我
“你为什么还要自己带洗脸盆。”昆妲手指头“梆梆”在搪瓷盆沿上敲, 这种老古董她只在电视里见过。
“外婆给拿的。”江饮洗过澡了,湿漉的头发还挂在肩膀上滴水,两手交握身前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听她审问。
“难道我们家会不给你盆洗脸?”昆妲拧了眉毛望过来。
“我不知道。”江饮细声细气。
昆妲在盥洗池前又举起江饮炸毛的牙刷, “你怎么能把东西用成这样?”
江饮冲她有点难为情的“嘿嘿”一笑。
父母常年在外务工, 只有过年才回去住上个十来天,知道给娃买衣服买鞋买袜,日常生活中的缺失却是需要时间和耐心慢慢发觉的——比如炸了毛的牙刷。
这些连外婆都没发觉的细节, 昆妲只一眼就挑出来了。
“都脆了, 掉渣了。”昆妲从口杯里抽出牙刷, 扬手就给丢到卫生间垃圾桶。
江饮低呼一声,想弯腰去捡, 昆妲拦住她,“已经脏了。”
“那我怎么刷牙嘛!”江饮急跺脚,眼眶里泪花花马上就滚动起来。
“你哭什么, 我又没欺负你!”昆妲飞快扭头看一眼外间赵鸣雁方向, 扯着江饮藏到门后,捂住她的嘴, “不准哭!憋回去。”
江饮咬紧了下唇不发出声音, 眼泪流下来,润进她的指缝里。昆妲松开手, 嫌弃在她衣服上揩两下, “我再说!你不准哭!”
眼泪含着不落, 江饮紧盯她, 把满腔的屈辱投放出去, 让她愧疚。
赵鸣雁在外头小床边收拾女儿的行李, 有些心不在焉,卫生间里的细小动静她留意到了, 却没打算管。
该交待的都已经交待完了,想在这个家长久生活下去,就得学会隐忍,委屈、愤怒都得嚼碎了往肚里咽。
火车上赵鸣雁又给江饮补充了一句,“她喜欢你,你就好好跟她相处,要是妈妈哪天被扫地出门,有她罩着,你还是能继续上学的,她在家很受宠。”
赵鸣雁一向如此,无论是多么浑噩的环境,她总是保持几分冷酷的清醒。
与主家太太的这份隐秘感情没把她脑袋冲昏,白芙裳的反应提醒她了,什么是主要什么次要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