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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饮趁她们不注意,两手提着偷偷溜到后院,找了塑料鞋刷子蘸着水细细地刷,最后洗干净的鞋给晾到前院太阳底下去。“你过来。”小白阿姨冲她招手。
江饮两只手揪着衣服边挪过去,小白阿姨身上暖融融的香气扑过来,她毫不见外把她搂在怀里,“以后就去我家住了,跟妃妃一块玩。”
“妃妃是谁。”江饮忍不住好奇。
“是我女儿,她等你好久了,她肯定会喜欢你的,你也会喜欢她的,到时候你们要好好玩。”小白阿姨摸着她的脸蛋说。
江饮忐忑起来,妃妃是妈妈老板的女儿。
赵鸣雁想在家里多住两天,陪陪妈,江饮听说后马上把新衣服换下来洗了,她心里也安定下来,多出来的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怎么跟那个叫妃妃的女孩相处。
或许可以给她准备些见面礼,江饮躺在床上想,准备什么呢,她没什么好玩的,于是求助小白阿姨,问妃妃喜欢什么。
“什么都不用准备,直接去就行。”白芙裳半开玩笑说:“你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就是最好的礼物——”江饮嘀嘀咕咕走开。
赵鸣雁已经习惯白芙裳对什么都是玩的态度,这位城里来的阔太太很是大气包容,不介意乡下的泥巴路,不介意睡硬板床,也不介意被毒蚊子咬,兴致勃勃跟她们爬山、挖笋、雨后采蘑菇,玩得不亦乐乎。
但赵鸣雁知道,她只是图新鲜,她不介意只是因为她不必久住在这里,她只是来玩的,她有自己的家,没有凤凰路八号的大别墅,还有凤凰路九号、十号。
白芙裳打小就是城里姑娘,乡下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新鲜死了,好玩死了,本来大家说好一起回去,结果第二天下午吃饭的时候,她接到个紧急电话,说昆志鹏摔断脚脖子进了医院。
“我不能不管吧。”
她们在隔壁屋说话,江饮在自己房间看书,不是有意要听,她们说的话是自己非要钻进她耳朵里来的。
“当然,你们毕竟是夫妻。”妈妈的声音很和气,又有点陌生,像在街上跟人问路。
“你生气了?”小白阿姨的声音,伴随床板“嘎吱”一声。
江饮可以想象她的动作,她说话时喜欢搂着人胳膊。
“怎么会,且不说他的身份,就是大街上随便一个人摔倒,我也会帮忙搀扶,帮忙打120的。”
“我希望你不要生气,为了孩子,我也不能丢他不管的。我不回去,昆姝会怎么想?我们才刚和好没多久。”
“太太你误会了,我真的没生气,你愿意陪我回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你又叫我太太了。”
“不然我叫你什么呢?”
之后是沉默。
江饮觉得再听下去有些不好,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当天晚上,住在镇上招待所的司机把车开回来,赵鸣雁和江饮打着手电将白芙裳送到大路口。
白芙裳的脸从车窗里探出来,当着司机的面,却不好说什么,只轻轻捏了捏赵鸣雁的手。
车窗关闭,车子发动,赵鸣雁直到车子完全没了影才牵着江饮的手回家。
“妈妈。”江饮小声叫她。
赵鸣雁“嗯”了声。
“我们还去城里上学吗?”江饮感觉有些不安。
“去,当然去。”赵鸣雁说到这里,捏紧孩子的小手,“有些话,我得交待给你了。”
“妈妈你交待吧。”江饮很乖。
“我是保姆,你是保姆的女儿,对主人家,不要有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