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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打误撞地知道了原来这地底下藏着铜矿。”“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同一县的乡亲们,竟然无人知晓年富贵是如何发家的,他又为何年年都要打着亡子的名义施粥,因为他用儿子的命换来了荣华富贵。”
“——年员外,我猜得对吗?”谢柏峥说着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年富贵。
年富贵被五花大绑地捆着,这时才有人扯下他嘴里的布。他一日之内连遭两次打击,神志已经有一些恍惚,喃喃自语,不知在说些什么。
谢柏峥看他这样,大概不会配合审问。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再加一把火:“年员外,你儿子被埋在地下的时候,已经死了吗?他在地下的时候,有没有向你求救?”
“午夜梦回,你可曾后悔过?”
年富贵那双仿佛淬了毒的双眼睚眦欲裂,满眼通红!他这十多年来最深埋地底的秘密竟然就这样揭露了出来!
谢柏峥看他这个样子,却很难同情:“即便后悔过,你悔的是不该活埋了那个孩子,还是悔你这辈子再也没生出别的儿子?”
年富贵:“……”
年富贵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声音只在他喉咙里发出怪声。他在地上扭动挣扎许久,才慢慢找回自己的声音,仰天痛哭:“报应啊!这都是报应!阿福,是爹爹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啊!”
谢柏峥这才往后退了半步,提醒黄推官:“推官大人,叫人将他拖出去吧。若是年富贵口中问不出,您还可以问问他夫人。”
这样说来,方才还毫无头绪的案子,一下子就又柳暗花明了?
黄推官还没从那丧尽天良的故事中回过神,又被突如其来惊喜砸得找不到北,愣愣地答:“哦,哦哦。”
第46章 不当老婆46
四十六章
黄推官慌里慌张地带人把年富贵押了下去, 紧接着这个临时搭出来的草棚忽然就闹中取静了。谢柏峥奇怪地回头,怎么大家都不说话了?
廖如山感觉自己长见识了,这简直是在战火纷飞里遇到了料事如神的军师, 就差拿一把羽毛扇子了!
他抬手掐指,一脸肃然起敬地问:“小郎君,你是这么算出来的?”
谢柏峥因为疲惫, 没有力气解释一大堆,简而化之地说, “猜测而已,或许是我运气好。”
叶文彬却好整以暇地插了一句:“果真?”
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捉襟见肘之时,四两拨三斤地把府县主官们指挥得团团转,这如果真是靠运气, 恐怕大庸朝的国运都系在他身后了。
谢柏峥实在太累, 连说话都费劲, 继续敷衍地点了点头。
叶文彬:“……”他就这么敷衍人?
叶小侯爷觉得自己可能是水土不服, 这人现在难道不该好好表一表自己的功劳与衷心?可他既不提救命之恩,看起来似乎也不在意自己屡破大案的功劳……叶文彬不由自主地就开始操心, 他这么恃才傲物可怎么行?将来庙堂之高,万一吃了亏怎么办?
那也没有办法, 既然他承了对方的救命之恩,往后自然少不得要多提点照看。只是廖如山还在旁边杵着,有些话不好明说, 因此叶小侯爷提醒道:“廖同知, 下山之事可安排好了?”
廖如山正朝谢柏峥使眼色呢, 意思是——在小侯爷面前你要抓住机会啊,不说肝脑涂地吧, 你至少也得殚精竭虑,这样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可不行啊!
“啊,”廖如山拉了个调才把脑筋转回来,十分尽忠职守道:“小侯爷您要是没什么不舒服,咱们要不现在就走?下官亲自护送,就是山里藏着个把耗子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