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00(21/49)
心下狐疑,却不忍再相逼,“原来是闵州旧伤,到底怎么伤的,快跟孤说说。”先前专门写了函来京畿告知此事,打算借着此事自污,以绝了那些打他婚事主意的人的心思,竟然没传到太子耳朵里?肖瑜心下生疑,但面上不显,捡着重要的同穆诚讲了讲。
穆诚听完,一路悬着的心总算咽回了肚子里,“幸好这次你没事,否则让孤怎么对得起先生在天之灵。既然肖相替你告了假,你就先好好歇着。本还想着等你回京就让你去北境辅佐和谈,现下孤改主意了,你还是在京畿养伤为宜!”
有着军粮之事在前,肖瑜并不想去北境掺和。对外事务一般由西府主理、东府从旁策应,西府的人早已奔赴北境,东府这边却迟迟未动身,就是穆诚授意,想等肖瑜回京,由他代表东府去。如今听闻不用理这桩事,肖瑜放下心来,对着穆诚拱手一礼。
“多谢殿下恩恤。”
穆诚一把拖住肖瑜的胳膊,“咱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的情分,还用这些虚礼!你快些养好身子,孤还指望着你早日回东府。不过说起北境,这老六着实让孤刮目相看,而且,听说这次他还跟西境郭晔通了气,等他回来,孤着实要头疼一阵子了。”
肖瑜倒不似穆诚这般悲观,劝道:“殿下乃是嫡出,又是太子之尊,着实不必这般忧心,就算晋王殿下有了战功,也越不过殿下去。殿下只管稳坐庙堂,坐收渔利即可,有人更着急。”
“你是说老三?”穆诚皱了皱眉头,“如今老六已经在北境立了威,要是再跟郭晔联手,老三能制住他?”
肖瑜笑道:“这不难,殿下为秦王殿下搭把手就是。自古不患寡而患不均,如今北境战事的封赏,殿下只管一褒一贬,一捧一踩,这嫌隙不就有了么。”
穆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等肖道远回了相府,听说太子去了肖瑜那里,连官服都来不及换就急匆匆赶了过去,与正好从曲径通幽阁的内室出来的太子穆诚打了个照面。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肖道远虽说不拘礼法,但该做的面上功夫从来不会少。
穆诚也不托大,客气道:“肖相免礼,得知若素病了,孤方才去瞧了一眼,时辰不早,就不叨扰了。”
“那老臣送殿下出府。”
“肖相连朝服都未换就直接来了曲径通幽阁,想必担心若素,您先去看他,孤这边有肖平引路即可。”穆诚礼貌地拒绝了肖道远,抬步要走时,似有想到什么,又道:
“相爷莫怪孤多事,若素自幼是世家弟子的典范,如今又已入阁,乃国之栋梁,纵有行差踏错,相爷耐心与他讲便是,孤与若素一同长大,对他的品性极为了解,他绝不是不肯受教之人。”
穆诚说完,微微一颔首,转头离去。
那小子的话是什么意思?肖道远看着穆诚远去的背影反应了半天,这才回过味来,合着肖瑜现在下不了床,是老子的锅?
肖道远气冲冲进了肖瑜的内室,在肖瑜满脸错愕下,上手把肖瑜额前的碎发揉了个乱,还不解气地骂道:
“混账东西,自己做了事,还得让为父替你背锅!”
肖瑜素来注重仪态,此刻不仅被父亲弄乱了头发,还被莫名其妙地骂了,顿时一头雾水,可他是个孝顺儿子,做不出瞪着眼跟亲爹叫板的事,但又不想吃个哑巴亏,只得恭顺地问道:“请爹明示?”
肖道远自认为是个慈父,除了脾气上来时踹过老三几脚,教育儿子们从来以说教为主,方才着实被太子那句意味深长的话给气着了,冷嘲热讽道:
“太子待你倒是亲厚,都在你爹面前替你出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