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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切,怕是会出大事,赶忙拿衣袖一抹眼泪,将情绪压制下去,抽噎着将他与黎晗的事,以及黎晗的态度娓娓道来。肖道远眼见着肖瑜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虽然知道黎晗待肖瑜极好,仍恨恨道:
“寻个门当户对的女子结亲,对前途有所助益?呵!我肖家难道还不够他肖想的?一个不入流的小世家,仗着有个爵位就不知道姓什么了!肖家还有个宁国公的爵位呢!跟黎氏这亲,老子还非结不可了!”
“爹,成瑾也不是这个意思……”肖瑜显然不想让父亲将矛盾放大。一提爵位,肖瑜更蔫了,如今肖家的宁国公是他祖父,为人严肃刻板,“而且,祖父那边,怕是不会同意。”
肖道远横他一眼,“现下肖家,是你爹当家,你怕个屁!”
肖瑜心道,您若真能跟祖父较劲,当初又何必从宁国公府搬出来,还是在今上赐下相府当日就搬了。不过肖瑜心底感激,若非父亲不肯受家族拘束,哪有他们三个兄弟这些年的好日子,怕是一个个都跟宁国公府那群堂兄弟一般,有点风吹草动就噤若寒蝉。
肖道远又连哄带劝半晌,肖瑜情绪总算稳定下来。
不多时,肖平请了大夫来为肖瑜医膝盖。肖瑜不忍父亲看了自己的膝盖难过,好说歹说将人劝了回去,这才让大夫医治。
第089章 穆诚
翌日, 肖道远专门去堂部调阅了肖瑜的告假的文,一看只有五天,又联想到昨日肖平送走大夫后来报的情况, 知道肖瑜的腿不是休息个两日能缓过来的, 琢磨了一下, 又为肖瑜请了一个月的假。
东府众人皆知肖相做事不拘一格, 肖瑜闵州差事办得漂亮, 兼又为北境筹了粮,还受了伤, 虽然一个月的假着实有些久,但也无人敢置喙。
午后,肖瑜用过午膳,刚准备歇晌, 相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一袭金线绲边的紫色长衫, 头戴一顶帷帽, 并未走正门, 寻了无人的偏门进了相府, 直接奔着肖瑜的曲径通幽阁去了。
等人来到肖瑜的内室时,肖瑜正依靠在床头看南华经, 身上搭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几日不见, 怎么搞得这么憔悴?”来人一进屋, 肖瑜苍白的面色先闯入眼帘。
肖瑜问声抬头, 待看清是谁, 面上立马挂上笑意,来人正是当朝太子穆诚。肖瑜掀开毯子, 起身行礼,却因膝上无力, 站立不稳差点摔了,被穆诚一把扶住。
“你且歇着,这里又没外人。”穆诚把人搀回床上,自己就势在床边坐下。
肖瑜幼时给穆诚当伴读,因着聪慧好学,秀出班行,时常被心生嫉妒的同窗作弄,只有穆诚宽厚不妒,还时常护着他,两人因此结下深厚情谊,后来肖瑜拜入郁弘毅门下,更有了师兄弟的情分。穆诚是除黎晗之外,肖瑜鲜有的亲近的同龄之人,如今膝伤未愈,肖瑜也不再逞强,自然地躺回床上,“殿下怎么来了?”
“早上主持朝会,见到了本来应该在城郊皇家园林伴驾的肖相,本就诧异,后来东府差人来报,肖相说你身体有恙,为你告假一月,孤不放心,来瞧瞧你。”穆诚说完,仔细打量着肖瑜,见他人虽然憔悴些,但精气神还好,放下心来,“若素你伤哪儿了?给孤瞧瞧!眼睛怎么还肿了?”
膝上的伤虽说没什么瞧不得的,但肖瑜脸皮薄,昨日悲从中来,万般滋味涌上心头,在亲爹面前失了态,本就尴尬至极,如今又被问到脸上,肖瑜窘得脸发烫。肖瑜好歹见惯了大风大浪,心思一转便有了说辞,“在闵州的旧伤复发了,昨夜折腾了一宿,没歇好,不碍事。”
穆诚见他一脸疲态,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