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旧案(4/5)
么比姻亲与血缘更能稳固权力的纽带了,”戚婉儿黯然地落回眼,“三皇子亦然。但他有一母所出的胞妹,征阳公主。”若说谢清晏在上京城中有爱慕者无数,那征阳公主就是其中地位最高的。
即便戚白商远居乡野,也早有耳闻——这位殿下对谢清晏有多痴心不改,纠缠不休。
“之前关于你们三人的流言,”戚白商有所通悟,“便是两相抗衡的结果?”
戚婉儿道:“没错,表兄、姨母、我母亲甚至整个宋家,都属意以我为筹码,与征阳公主相抗。即便定北侯娶了征阳公主作正妻,二皇子也定会令我做谢清晏的侧室。”
“…他敢。”戚白商冷淡了眉眼。
戚婉儿一怔,回神,对上戚白商温吞含凉的眼眸,不由笑了:“也只有阿姐疼我了。”
她虽这样说,但显然不信阿姐能做什么。
戚白商并未解释:“若我是谢清晏,定两不相帮。”
“两不相帮?”戚婉儿顿了下,无奈摇头,“将上京比作一片广袤之海,皇宫便是最无底的漩涡。临近权力中心,没有一人能置身事外。即便是来日的镇国公,亦不能。”
“那,圣上就没有其他皇子了?”
“还有一位四皇子,可惜他年纪尚小,母妃又只是个宫女出身,毫无外戚帮扶,朝中更无人脉,不可能出头。”
戚白商问:“既有二三四,便该有一,大皇子呢?”
“…!”
戚婉儿听完却像是惊了一下,几乎要抬手上前来捂戚白商的口。
等回过神,她惊悸未定,压低了声:“阿姐,答应我,只要你在上京一日,就绝不能在任何外人面前提什么…大皇子。”
戚白商听得出,婉儿在说“大皇子”三字时,声音都是放轻且微颤的。
她不由好奇了。
“为何?”
戚婉儿踌躇片刻,才拉近间距:“阿姐可听说过,昔日外戚第一世家裴家,因贪赃谋逆、获罪灭门之事?”
戚白商迟疑:“似有耳闻。”
“你所说的大皇子,便是前皇后裴氏所出。”
提起这位,戚婉儿眼神里下意识流露出几分心向往之的赞誉,
“大皇子是今上还未继位时,在惠王府中由裴氏诞下的第一位嫡子,也是惠王世子。听闻他天慧至极,三岁便显博闻强识之能,虽通文理,擅百书,却尤喜弓马,五岁便学驭良驹,尤得其祖父也即先皇喜爱。更有传闻,先皇便是因疼爱极了这个嫡孙,才将皇位传给了是嫡非长的当今圣上。”
戚白商支起下颌,听得眼帘半跌:“在民间,这般说书的下一句,多是‘无奈,天妒良才’。”
戚婉儿轻笑出声,也被戚白商从那点同情的伤悲里拽出来:“无奈,天妒良才……圣上登基未满两年,裴家便因谋逆获罪,满门处斩。”
戚白商刚要接一句果然如此,却忽然反应过来,不解抬眸:“即便诛九族,也不至于牵扯到皇室子弟。”
“具体发生了什么,外人无从知晓,”戚婉儿不知为谁叹了声,“只知裴家覆灭当日,今上与诸后妃皇子在行宫秋猎,当时,裴皇后囚大皇子,于行宫启云殿纵火自焚。母子同殒。”
“——”
戚白商愣在了原地:“被他亲生母亲活活烧死……”
戚婉儿轻嘘了声。
戚白商了然,住口。
如婉儿所说,当日种种真相,除了亡魂以外,世上大约已经无人知晓了。
而不论真相是什么,这便是给世人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