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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觉睡醒胸口已经不憋闷了,我听着喘气也正常了……半夜里听着就正常了。”“只是保险起见,叔叔,跟阿姨本身的情况没有关系,你别紧张。昨天医生的话你不是也听了,极有可能就是长期情绪不良引起的,咱们再做个检查确定一下。”
李闻雯瞧着李辉离开护士台回去病房的背影,转头望向高楼外一碧如洗的天空,她眼睛有点潮湿,这样杵着一动不动目送两个队列的鸟振翅飞过,那点毫无用处一钱不值的潮湿终于退却。
“你打开下面那个柜子,我记得你圧到饭盒底下了。”
“不可能……在,我怎么会放到这里。”
李闻雯进门的时候,赵大良正半躺在病床上侧着身子指挥李辉翻找身份证。李闻雯一声不响地站在床边,李辉抓着身份证起身吓了一跳,赵大良翻过身也吓了一跳。
赵大良和李闻雯几乎同时开口。
“松悦,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的?你又去家里了?”
“昨晚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也不跟我说声?医生怎么说的?”
李辉咳嗽一声,招呼着“程松悦”在床尾坐下,说要先去推个轮椅,离开了病房。
赵大良从床头抽屉里捞出个橘子塞到李闻雯手里,“你吃个橘子缓缓先,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更年期的一些小毛病,”她不当回事儿地笑着,继续向她解释,“昨晚正炒着菜,突然有点喘不过气,跟高原反应似的,我说去床上躺一躺,你叔叔不愿意,非得打电话叫救护车。”
李闻雯寒着脸直切要害,“你这个描述春秋笔法用得过分了,如果只是有点喘不过气,叔叔没必要叫急救,自己就开车带你来医院了。”
赵大良一愣,感叹“程松悦”真是太敏锐了,她昨天确实不只是喘不过气,半边身体也有点僵直。医生说可能是情绪病投射到躯体上的表现,但还得做过检查才能确定。
“年龄大了都这样,别急。你早上吃饭了没?没吃再来跟香蕉?”
李闻雯因为赵大良太不把身体当回事儿的态度而生气,本不欲接她的话茬,但片刻突然忆起自己如今是“程松悦”,面孔陡然扭转,扯出几分笑意,“安姚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醒,醒来一看到她的留言就来了,没来得及吃。行,那我再来跟香蕉。”
赵大良反手把枕头竖起来塞到背后,奇道:“安姚去海市出差了,她上哪里知道的?”
李闻雯推测道:“可能是邻居传到她婶儿那里去的吧。”
赵大良深感歉意,不过是小小的毛病而已,劳师动众的。李闻雯宽慰着她不必在意,抬手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
……
李闻雯陪着两人在医院里辗转一天做检查和等检查结果,终于在傍晚安姚恰好赶到时从主管医生那里得到一个令人暂时安心的结论,没有器质性病变,就是心脏神经官能症引起的。
“神经官能症人也不少受罪,更年期又碰上家里出事儿,一定得重视起来。建议病人定期接受心理治疗,正规医院里的,不是你们刚说的心理课那种。另外别整天闷在家里,多去户外走走,清淡饮食,保持一定的运动量。”主管医生在走廊尽头叮嘱安姚和李闻雯。
两人相继谢过医生,并肩往病房的方向走。
“上回心理课就是你出钱出力的,这回心理医生你就别操心了,我反正放假了,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陪他们吧。”李闻雯回去的路上跟安姚商量。
“真不用,已经很麻烦你了。”安姚两手插在口袋里心事重重向前走着,她察觉到“程松悦”没有跟上来,转头扯出一抹笑,解释道,“你家里还有小孩,不能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