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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实在不该和孩子太亲近。
前一刻还亲昵温馨,下一刻就没有了身影,落差太大了。
宁泠起身去了偏房推开门,里面的陈设布置一如从前。
仿佛六年的间隔从来不存在。
她粗略地扫了一眼屋子,走近床榻处欲要躺下。
看见床头柜上整整齐齐摆着六个木盒,盒子盖得严严实实。
以前她房内没这东西,她好奇地解开盒子。
入目得是密密麻麻的平安符,她抽出一个瞧。
淡黄的符纸上一面印着寺庙的名字,她知道这是盛安城香火最盛,听说最灵验的寺庙,一面是裴铉力透纸背的字迹,上面端正写着,祈求吾妻宁泠平安。
每一个平安符上都是如此,其他盒子的平安符有的因为时间而越发暗黄易碎。
宁泠不知要花多少时间才能求得这么多平安符,不知他六年里怀着怎样的心情风雨不阻前往寺庙。
她心绪复杂,慌忙地上塌将被子拉过头顶。
下午这个午觉睡得极其糟糕,整个人浑浑噩噩。
连晚上哄宁泽铭时都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见她心神恍惚,裴铉问道。
宁泠回神:“没事,有点累了。”
裴铉以为她是今天走累了:“晚上我给你烧水泡脚,好好睡一觉。”
宁泠点点头。
第二天,宁泠在被窝里睡得香甜,感觉到什么温热软软的团子一直往她怀里拱。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是宁泽铭。
“你怎么在这?”她嗓音还带着早起的沙哑,她看着外面大亮的天色。
估计是昨日走累了,下午又没休息好,今天睡过了。
“早上我找不到娘,央求爹带我来找你。”宁泽铭回答。
小孩子的精力恢复很快,现在又是精神满满。
宁泠下意识去寻裴铉,却发现他竟也睡在床塌上。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没有吵醒他,眉眼舒展,很安静地睡着。
不算大的一张床,自然挤不下三个人。
他高大的身躯挂在床沿外侧,一不小心就要摔下去。
宁泠醒了,宁泽铭更不老实了,毫不收敛地床上乱滚。宁泠皱了下眉,想要阻止。
裴铉被宁泽铭的动静吵醒,睁开眼发现两人都醒了。
他起来给宁泠倒了一杯温水:“灶房有热水,不要用冷水洗漱。”
“嗯。”宁泠看了眼身上的寝衣,“你先出去。”
裴铉在她不好换衣服。
“好。”裴铉笑了笑难得没贫嘴,还把宁泽铭一起带了出去。
宁泠穿好衣裳起身洗漱,今日该返程了。
行李昨夜她都准备好了,既然宁泽铭来了这里,她也不用去侯府告别了,直接从这里离开。
出了门坐在马车上,宁泽铭的情绪明显低落。
但他信守诺言,没有开口挽留一句。
到了码头,船票早提前买好了。
宁泠登船站在夹板上看着两人的身影,明明是两道紧靠的身影,却都透着孤零零的感觉,眼巴巴湿漉漉望着她。
溃不成军,落荒而逃。这八个字落在宁泠脑海里。
一月后已是寒冬,冰凉的寒意笼罩在四周,府里的炭火烧着很旺。
林韦德开心地大步走来,手上拿着一封信:“侯爷,夫人给你寄信了。”
裴铉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