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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他回过味来,徐京何再次开口道:“经刑部查证,吕成坊一事,乃是魏昌宏及其党羽刻意构陷所致,其根本目的,便是为将吕成坊拉下马,让魏家的官员上位。”
“这是魏昌宏党羽的供词。”他手间翻转,将一份供词递给身侧的宫人。
都知道严广海是魏党,与魏昌宏狼狈为奸,还掌着边疆兵权,格外危险。
他们又怎么会没有半点准备?
胡副神色微变,反应极快地道:“魏昌宏早就被朝中处决,你却在此时掏出这么个东西来,是打量着人死不能复生,想要用这等东西栽赃陷害国之功臣?”
徐京何闻言轻抬眸,神色冷淡地道:“这份供词,是拷问魏氏党羽所得,审讯时间确实是几个 月前。”
那胡副将听到他这句话,略松了口气。
他却紧接着补充道:“此前未曾上奏,是因边疆战乱,恐会引发动荡,只能将其暂且压下。”
“并非臣有意隐瞒。”徐京何微顿,目光带着些冷意:“为保证供词的公正性,刑部并未立即处决相关人证。”
“前兵部尚书苗易身边的几位主事、前兵部侍郎,皆可为此份供词作证。”
胡副将心头紧绷,面色发白。
入京前,他们所得到的消息,是魏党官员都已经被处决,包括江太妃那边,给出的消息也都是一致的。
谁知徐京何竟是留了这么一手!?
他们不知道的是,魏家官员牵涉众多,少部分官员如那位钱侍郎等人,手里握着重要的消息,又未曾牵涉到贪墨谋逆一事中去。
刚开始时并没有被立即处决,而是留到了后边,依据他们各自犯下的事来进行定罪。
这位钱侍郎是所有魏党里牵涉最少的,入狱后,施元夕亲自见过他一面,她给出的条件也很简单,只要钱侍郎交代清楚所有的事情,便能活命。
钱侍郎虽没有直接参与,但为魏家做的事不少,想要继续留在朝上做官是几乎没可能的,如何量刑也得看上头的意思。
他是个胆小惜命之人,便将所有的事情交代了。
之后,徐京何处决罪犯时,特地用死囚替换钱侍郎,将其秘密关押在刑部中,旁人轻易接触不到。
魏党牵涉甚广,处决的官员不再少数,且尸首都由刑部统一处理,徐京何管理严格,其他人就算是想查,轻易也触及不到刑部里边。
这才导致许多人都不知道钱侍郎没死。
严广海及身边的一众将领更是觉得死无对证,将心放了回去。
此刻突然听到人证物证俱在,这些将领心头皆是一抖。
殿上的王溪目光发凉,沉声道:“军中真正与人勾结串通,坑杀将士的人,是你严广海!”
“你以为,有那魏昌宏在朝上,便无人知晓你所犯下的事?”王溪怒声道:“边疆军中,亦是有人可以为此事作证!”
他在军队蛰伏许久,可不光只是装装样子。
这些年来,王溪不仅背地里搜集了许多证据,且还跟大军多方将领往来,联合在一块。
若非如此,边疆战事也不会这么快得到平息。
朝中送来的武器虽然重要,但在军中,最为重要的还是兵权。
王溪拼命忍耐多年,就是打算在战事平息后,用严广海的头颅,祭奠吕成坊的在天之灵!
他冷声道:“边疆军将领卢风、程浩、莫听泉等人,皆可为此事作证!”
那严广海的脸色,瞬间难看至极。
他的拳头捏紧又放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