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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流民暴动?”“还是说,怪他给本官写了那封密信,将你们惠州所有狼狈为奸的官员告到了我的面前!?”
苏文辉神色巨变,他没想到施元夕在没见到周庆安之前,手里就已经掌握了这么多的信息。
更想不到施元夕会这么直白地朝他们发难。
如他之前所言,钦差想要办好差事,离不开当地官员的协助,她这般不管不顾,就不怕事情会彻底失控吗?
他用力地掐了自己一把,强迫性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道:“下官不知道施大人是从何处得知的消息,可事实绝非如此。”
“钦差抵达之前,安城内外一直都没出现任何纰漏,可就在周庆安手里那封子虚乌有的密信送出去后,城外便出现了大批的流民!”
“周庆安心思歹毒,居心叵测,大人万不可听信他的一面之词才是!”
施元夕见状,面上的表情却骤然冷却了下来。
她抬眸扫向了陈疆和苏文辉,冷声道:“苏大人所言没错。”
她突然转变了话锋,叫这边的官员都愣了一下,满心怀疑地看向了她,便听她道:
“所谓捉贼拿脏,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如何能够随意给人定罪呢?”
苏文辉闻言,心中松缓了下来,还以为施元夕这是打算后退一步,给彼此都留些台阶下时。
施元夕再度开口道:“来人,传城门口闹事的流民进堂内问话。”
满场死寂。
那苏文辉当即愣住,他猛地抬头,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施元夕。
就听施元夕面无表情地道:“本官倒是想要问问,驱逐他们离开,强行征收税款,禁止开仓放粮的人,究竟是谁?”
这话一出,整个大堂内的官员面上的神色都绷不住了。
官场上的官员可以互相串供,甚至连牢中负责审讯周庆安的人,他们都提前做下了准备。
偏他们能够堵上所有人的嘴,就是堵不住外边百姓的悠悠之口。
苏文辉恍惚间,只能抬眼看向了堂上的许志。
惠州的官员,对施元夕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或者说,是一开始的决策便出错了。
流民生事,原本才是他们给施元夕的见面礼,上头的人要施元夕的命,那再没有什么比她死在了流民手上还要合理的事情了。
他们这几日之所以放任那些流民闹事,甚至还刻意让人隐匿在其中激起流民怨恨。
其主要目的就是想要施元夕死。
只是他们没想到施元夕会有所准备,在入惠州之前调遣了鄞州将士。
……但凡施元夕选择在惠州调遣官兵,这件事都绝无可能做成,周庆安已经被他们拿下,没了周庆安,她调遣不动惠州的将士。
鄞州路远,她至少是在几天前就已经差人去调兵了。
在这件事情上被她抢了先,导致流民事上没能收掉她的性命,反倒直接成为了她手里最大的把柄。
平江四州,鄞州其实也在那位都指挥使的麾下,可鄞州内有萧家,那位指挥使没能夺下鄞州大权,除此外,另外两州中,也有一州不受指挥使控制。
施元夕手眼通天,先一步选择鄞州,便直接避开了惠州当地的最大权势方。
调动鄞州驻军,都指挥使那边应当也得了消息。
可鄞州不受他掌控,消息自然也传递得慢。
以至于今日会发展到了这般地步。
在场的人都清楚,一旦流民进入这堂内,今日莫说陈疆了,只怕这场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