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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家族里唯一的异端和耻.辱。无论家中的谁,要么将他视若空气,要么就是苛待和冷脸。
他小时候不理解,也很不服气。
为什么同为家里的孩子,哥哥就能得到所有优待、善意和瞩目。
他却总是被嫌恶和斥责?
他会的比哥哥多,那家伙怎么都学不会的东西,他都会。
如何在野外独自生存,如何解决那些恬不知耻的老赖,如何夺回自己的权益……他学会的越多,家里人对他越是惊惧和厌恶。
直到,他往总是嘲笑他的邻居家中,放入许多无毒的野生蛇后的第二天。
暴怒的父亲将他从屋内抓起,关入潮湿黑暗的房间里。
他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呆了多久。
但是,没有水和食物,他是活不下去的。
最终,他撬开门,扶着墙离开房间,进入了厨房。
厨房的砧板上,有着一块新鲜带血的生肉。
放在往日,他不会多看一眼——那味道太腥燥了。
但,他又饿又渴,再不吃,就会死。
他不想死。
过于强烈的求生本能,让他没有停顿的走过去,拿起旁侧的剔骨刀,切下刚好入口的一小片,塞进嘴里。
血液顺着干裂的唇纹润开,浸透唇瓣,肉顺着食管进入胃袋,被积攒的消化液吞噬。
他不记得自己吃了多少,或许三分之一,或许一半?
但,这并不重要,来自母亲尖锐痛苦的哭喊声,驱逐了他一起的感官。
“怪物!他就是个怪物!”
“我应该在一开始就掐死他!”
“你看,他的发色、瞳色,和我们都不一样!”
“他怎么可能是我生出来的孩子?”
“异端!”
“疯子!”
……
喧闹的声音让他头疼欲裂,口腔里的腥味让他想要呕吐,却因为进食太少,什么都吐不出来。
最终,他离开了那个地方。
“你一定会后悔的。”
这是他踏出门前的最后一句话。
事实也证明,他独自一个人的生活,更简单轻松。
他可以更专注的去做自己的事。
“花花?”
柏花眨眨眼,从回忆中脱离,和黑八关切的双眸对上视线。
“怎么了?你看起来,很难受?”
软乎乎的小黑泥攀在他颈部位置,看起来很担心他。
柏花眨眨眼,冷声回道:“没什么。”
“我会和他们回教令院。”
他转眸,避开黑八的视线,用着尽可能轻松的语气,回应道。
颈部传来的接触感,虽冰冷,却太过柔软。
这个意料之外的短暂旅途,应当就此结束。
柏花紧紧咬住下唇,神态如常冷淡。
黑八听闻此言,开心道:“太好啦!”
花花不厌学就好!
“那你记得要快点毕业噢!”它摇头晃脑的认真嘱咐道:“教令院出身的学者,一直都很受尊崇的!”
“花花一定会变成很厉害的大学者!”
柏花微微垂眸,轻轻点头:“嗯。”
这是他永不更改的目标。
或者,他的目标要更加大一些……
黑八将边缘收回,摆出合十许愿状:“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