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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用场。勤快,实在是太勤快了。
将两人带出来的两个小包袱塞到马车里,见万事俱备,云桑带着她沉甸甸的小袋子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内一些基础的东西没有被拿到云桑谷中,譬如马车软榻上铺盖的毯子。
好在马车里是封闭的,灰尘最少,毯子上倒也没有什么,云桑还能凑合用。
车身一沉,是江见上来了,彼时车门还没有关好,云桑看见少年轻扬的发尾刮蹭到了车门,顺着缝隙滑了进来,被山风吹得簌簌飞扬着。
连带着那条白色的发带,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打着木质的车门,发出轻微的哒哒声响。
怕他的头发被门夹住,云桑拢起了他的发尾,还有那截白色发带,倾身前探过去,体贴地将其理好拨到了江见身前。
抬头对上江见幽深的双目,云桑就听见他开始胡言乱语了。
“娘子挑逗我。”
简简单单五个字倏然间让原本心绪平静的云桑面颊烧了起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江见,懵然道:“谁挑逗你了,你从哪学来的词,不懂别乱用!”
被江见说自己挑逗他,云桑心里别提多尴尬了。
她给他理个头发就挑逗了,简直是一派胡言!
然江见坚持自己的观点,圈着自己的发尾道:“不是吗?可你刚刚让我很想把你按在车里亲……”
这是江见以前在酒楼遇见过的,在楼梯转角,那个老板娘摸了一下她丈夫的肩膀,丈夫便言老板娘挑逗,还动手动脚的。
江见恰好路过看了,不经意记在了心上,如今被云桑来这么一下,忽地就想了起来,一双眼睛跟带着小勾子一样,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刚才的话付诸行动。
“少胡思乱想,我没挑逗你,是你自己杂念多,赶你的车去!”
云桑雄赳赳气昂昂地抛下这么一句,将车门啪的一声阖上,将江见那双虎狼般的目光阻挡在外。
见云桑没有像那个老板娘一般接招,与他亲热一番,还损了他,江见悻悻坐好,多少有些失落。
“不给亲算了~”
“娘子在里面坐好,要出发喽~”
转瞬间将先前的不如意抛去,江见扬起马鞭轻甩在机灵的流云身上,沉寂了好些日子的马车再次动了起来,朝着长安的方向缓缓驶去。
……
无论是四季如春的云桑谷还是终年严寒的长亘山,都让云桑模糊了四季,差点感受不出来外界如今何种季节了。
砍柴的樵夫说如今正是夏末,再过个一旬便是初秋,便没有先前那样炎热了。
云桑从云桑谷出来,自是没有体会到先前的炎热,只觉得如今外界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就是雨水多了些,害得她与江见,准确来说是江见在路上被淋了那么两三次,好在他是个身体强健的没感染上风寒。
延州是边境州郡,占地不能与雍凉相比,不过三五日便将其甩在了后面,进入了并州地界。
又是一旬的路程,两人再度进城歇脚,地点是并州最后一郡广魏,出了广魏郡,前方便是京畿地界,算是初步靠近长安了。
进入广魏郡的当晚,正是七月七乞巧节,是天下女子向上天祈求灵巧的好日子。
乞巧节又叫女儿节,在这一日,姑娘们都会起得大早,会和闺中密友一起采集柏叶桃枝还有清晨的甘露,两者放在一道煮用以沐浴。
因为天下女子相信,在这一日的露水不同凡响,是银河圣水,用圣水沐浴,将会得到织女的赐福与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