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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欢挑了挑眉,目光包含深意。“你这红袖招的东家可真是个大忙人,在长安也没有哪个能让本公子空等着的。”
“少耽误我的时间,你们说得那位天仙绝色的花魁呢?快些拉出来让本公子品鉴一番。”
李承欢不是个做无用功的人,既来了此处,又等了那么一遭,若是什么也没看到他只会觉得亏到家了。
翠娘也是风月场所的老人了,自然看出了贵人目光的揶揄,但也不与贵人纠缠,只赔礼道歉道:“耽误了贵人的时间,是妾的不是,不过方才出了一点小小的状况,那丫头性子太烈,不大驯服,不过马上就能将人给贵人送来。”
“虽然有些不识好歹,但那相貌妾敢说满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绝对不会辱没了贵人的眼,贵人待会只需瞧瞧喜不喜欢便可。”
怕贵人不满那丫头的性子,翠娘再度将人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只盼着贵人还有兴趣。
正巧,李承欢早腻味了柔顺乖巧的女子,听到这话,饶有兴趣道:“随她怎样,我自有法子。”
“那贵人稍待,妾身这就……”
见贵人反倒是感兴趣,翠娘心安不少,想遣人去问问那丫头抓到了没有,就听见房门被嘭的一声踹开,一个眼熟的红袖招打手从外面扑了进来,紧接着便是翠娘见过一次的江见,那个被她抢了娘子的江湖草寇少年。
“你……”
涂满鲜红丹蔻的手指着破门而入的江见,翠娘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是怎么找来的?”
明明是趁着大半夜人不在的时候将那丫头劫出来的,神不知鬼不觉的,这小子是如何得知人在红袖招的?
江见可不会为她解惑,还沾着鲜血的细长剑刃瞬间贴上了翠娘另一边完好的脖颈。
江见的霜叶剑可不似云桑的簪子,只是看似轻飘飘地贴上来,那保养得还算白皙细腻的颈子便肉眼可见地沁出了血珠,火辣辣的痛感袭来,翠娘惊叫了一声跌坐在地上。
可惜那森寒的剑尖还是没放过她,直指她的咽喉,只需一下,她就会凄惨死去。
江湖人士,那是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为了报仇要了她一个花楼鸨母的性命根本不足挂齿。
“少、少侠饶命,有话好说,我也是受人指使!”
死到临头,翠娘也不管什么老相好新相好了,直接将责任推卸到费大年身上,只求保全小命。
“哦?受谁指使?”
敢惹到他头上,江见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一路寻到罪魁祸首这里,本想着立即将人结果了,却听还有人藏着,他又不急了。
骤然发生的异变也让抱着寻欢心思的李承欢脸色一变,完全是被冒犯姿态,想将他守在外头的侍卫唤进来,然打眼看过去外面躺了一地,他脸色泛青站起身斥道:“哪来的狂狷小儿,竟敢冒犯到我头上,你有几个脑袋!”
李承欢生于皇族,父景王又是深得帝宠的煊赫存在,自己也是家里最娇惯宠溺的一个儿郎,整个长安城在话语上敢压他一头的同龄人一根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如今却是在一个小小的武都郡遭遇这事,李承欢恼怒不已。
被李承欢吸引了注意,江见将目光移到他身上,想起先前问出来的东西,眼眸微眯,逐步危险。
“东家欲将此美人献给长安来的贵人。”
江见眸光轻蔑地上下打量着李承欢,这样不客气的目光让他心都跟着一梗,呼吸都变重了。
“和你一样,有一个,但是你敢惹我生气,我就让你一个都没有。”
狂悖到了极点的话,听得李承欢根本发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