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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搀扶下,幽幽站起,挥手嘱咐官员们尽情享受,领着一众妃嫔退去了。太子依依不舍地望着怜妃最终消失在夜色当中,愁肠百结,早已无方才胜利的喜乐。这时,一群武官们哄闹起来,在宴会后的校场里耍起刀剑来。各路文官也是不服输的,一个二个都是骑射好手,有人起哄让隋瑛上场比拼剑术,隋瑛几乎是冷漠地拒绝了。
官员们知晓他的脾气,也知道他今日因为岐王一事不愉快,便不再叨扰他,倒是看在一旁鲜少醉酒的林清,便生出些奇妙心思来。
尤其是王鄂,新官上任三把火,他不做出点成绩,怎么让首辅对他刮目相看?
他踱步到林清面前,先是老神在在地行礼,接着便极力夸赞林清人中龙凤,六部堂官当中唯他最为年轻。只是不知林清为何总是如此低调,围猎这等表现时机,也就只在外围绕场一圈,是信了佛法不犯杀生,还是有另有别的隐情?
原本林清不愿与他多语,酒力加持之下,想起放在他们为难岐王一事,便讥讽道,将围猎看作表现之机,也不知是表现给谁看?
“是圣上,还是我们的张首辅?”林清哂笑。
王鄂神色一凛,“当然是给圣上!”
“哈哈!”林清笑出声来,众官员鲜少见到他脸上绽放如此笑容,平日那样肃凛,今日好似变了一个人。
“您笑什么,不是我说,您是兵部的堂官,骑射之术却是样样不行,这叫咱们百万将士如何看?您这三天两头请郎中的,何以展现我们大宁朝军风之雄壮威严?”王鄂毫不留情地道。
隋瑛听不下去了,“林尚书在前线时制定军纪,谋划战略,你有什么资格以骑射之术来断定一个人是否能够统领兵部?”
王鄂也是几杯酒下肚,胆子大了起来,本来官员间在朝上争斗、打架都不是什么罕见事,何况是现在的宴会时刻。
“我王鄂瞧不了那么远,今儿个诸位都是为了圣上驰骋猎场,就是礼部的人也都满载而归,你们俩兵部的…… ”
王鄂打了个嗝,指着林清,又缓缓将指尖挪向站在一边没说话的齐桓,“俩兵部的老大,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不擅骑射就直说,论个什么心肠好不好?怎么着,圣山今儿个还猎了一只虎,圣上心肠就不好啦?”
“就是!就是!兵部也不嫌丢人!”一些官员跟着起哄道。
齐桓依旧不语,只是神色阴鸷,定定地看向王鄂,他知道他这话的矛头对着的是林清,而林清只是嘴角衔笑,一言不发,
“王大人,我倒是想和你比一比剑术。”方才拒绝和武官比拼剑术的隋瑛朝前一步,幽幽地说。
“哎哟,您这真会挑软柿子捏。”王鄂皮笑肉不笑。
隋瑛却抽出长剑,冷道:”捏的就是你!”
“你!”王鄂当真忘了隋瑛除却琴艺,一手剑术就是在武将当中也相当出类拔萃,他竟生出十分的大胆,抽出身边随从配剑,大喊?一声:“我剑也未尝不利!”
官员们霎时起哄,纷纷喊着打一架,打一架!
张邈坐在一旁,一杯一杯喝着酒,欣赏眼前闹剧。
只是在隋瑛和王鄂对峙期间,林清不知何时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捡起一方几上不是何人落下的弯弓和箭簇。
他拿着长弓在手里掂量几下,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转身,林清立定,手持长弓,箭已在弦上!
“王大人!”他一声吒喝,众人循声望来,瞬间寂静。
“你…… ”看着直直对准自己的箭矢,王鄂睁大了眼睛,就连隋瑛都有瞬间失去呼吸。
只见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