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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说的是。”太子罕见地谦逊,道:“许是该去听一听程大人讲学了。”“至于工部尚书一事,太子放心,陛下有拔擢人才之意,是他人断不能插手的。一个郦依,能叫林隋二人住口了。”
“那具体人选,父皇可有定夺?”
“江宁巡抚,王鄂。”
再坐了一会儿张邈就离了东宫去文渊阁了,今日阁内有会,四位阁员年后初次会首,商讨今年国库拿不出官员俸禄这一避无可避的难题来。
太子则在张邈走后,思索着王鄂这人。心想是从江南一处提拔的,许是张邈的人手,毕竟他就出自于江宁巡抚这一职位。江宁,太子想,还是一块剜不掉又治不好的病肉啊。
和张邈恢复关系,他更是心情喜悦,望着庭院里早樱初绽,粉白花瓣在阳光下闪烁,散发幽香,心底不禁又思念起那蝉翼似的人儿来。
“有一个多月了罢。”如此想着,太子便换上一身更加气派雍容的华服,踱步去了宫内。
果不其然,在那日喂鱼的柳林下见着了怜妃。
美人在枯柳后对他嫣然一笑,太子魂儿都飘了几里远,联想到近日大难不死,更是心潮澎湃,竟快步走过去,激动地握住怜妃的手,目光炯炯,盯着人家半晌都未说出句话来。
而那怜妃,却是笑得又羞有喜,一来二去,什么话都没说,又好似什么话都说了。
正如这初春之景,柳枝抽出嫩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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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林清在去年那两趟子事上受了挫,心绪波动,的确病了一阵。岑长青介绍的郎中给他诊脉后,得出气血虚乏、阳亏阴损的结论来。可与寻常大夫所说的不同,这位郎中却说,林清不能在家里养着,而是要勤出门,多走路,多晒太阳。
“可这冷风料峭的,我主子怎么吹得?”王朗辩道。
林清抬手,制止了王朗的话,起身道:“崔大夫所言极是,往日都是对我护啊护,生怕风吹着了,雨淋着了,这些话我一听就烦,如今春色正浓,在外走一走,看不出什么坏处来。”
说罢林清走自顾自地走进花园里,王朗便在一边和崔郎中商量抓些什么药来熬汤。林清越走越远,远到听不到两人的声音。
他说这话,全然是为了摆脱这个崔大夫。这人是隋瑛叫来的,他不得不用,但他此际心里忧心东州的事情,从江南收的银子已经快送到了,也不知道那徐无眠办得怎么样。好在朔西那边进入短暂休战,有些事也没有那么迫在眉睫了。
信件到底是说不清楚,若有必要,便以述职的名头叫徐无眠回来一趟。他是兵部堂官,他有这个权力。
只是那个赵瑞,身为坐镇东州的大帅,不和自己这个直属上司打交道,和巡抚魏勤闹起了别扭。那魏勤是个明事的人,知道买战马一事须得跟林清汇报,但赵瑞却是认准了张邈,丝毫没把魏勤和林清放在眼底。
林清也由他,他越是闹腾,以后越是由他好受。
只是苦了徐无眠,要在这样的人手下做事。
思量这些事时,林清除却忙于兵部衙门的事务,也会偶尔去松福寺见倪允斟。倪允斟起初还以为林清会因为圣上的定夺而泄气,心底还思量了好些安慰的话语,没想到这人却是将这事悉数跑到了脑后,就跟没事人一样。
“定是又在谋划些什么别的,哼,一肚子坏水儿。”
聊了一阵后,望着林清离去的翩翩身影,阳光疏疏落落地投在他瘦削的肩上,倪允斟既是喜欢的紧,也忍不住腹诽。
他知道,在事情有七八成把握时,这人才会挑点零头来与自己说道说道。
而隋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