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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都难以为继发下去,隋瑛站出来提议让岐王帮助户部去江宁、禹杭各地收税时,太子横眉冷对,斥道萧慎年纪尚小,根本不懂得如何跟那些老奸巨猾的地方官员以及商贾打交道。他幽幽看了隋瑛一眼,道:“若是隋大人真找不出人了,本宫倒是可以推荐几个。”
隋瑛却毫不相让,表明近些日子以来岐王已是在学问上日渐精进,如今只缺乏实践经验。叫他多多历练,来日也更好为国策献力。
听闻此言,程菽表达认可。林清和向来清闲自在的礼部尚书储匀在一旁没说话,张邈则依旧不显山不露水,只有郦径遥和冯延年,抿嘴摇头。
掌印太监姚然看了众人,又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庆元帝,只见庆元帝冷冷地笑了,说:“好,既然郧霜无异议,太子又何必多虑?”
“父皇,是儿臣的不对,儿子只是心忧民生。”太子连忙道。
“心忧民生,就要多去百姓间看看。”庆元帝今日里因为怜妃流产一事,心情十分不悦。太子只好唯唯诺诺地应了,强颜欢笑。
接着,林清又说了朔西战况一事,如今粮草勉强跟上,只是战马缺少,需购买一万匹精装战马。然则益州建昌马、贵州马身形小,耐力差,仅适合驮运,即使价格便宜,却不宜用于军队战争使用。最为合适的还是伊犁马等北方马。只是购买这些马匹,需和西域进行交涉,然朔西战况虽有推进,但与西域经商之路依旧危险重重。
说到这里,林清便提议道,如今我朝与东夷相处和平,可从东夷处购买北方马。具体方案可由驻守东州的主帅赵瑞以及东州巡抚魏勤来进行洽谈。
“只怕东夷见着我朝与北狄有战争,落井下石,漫天要价。”程菽忧虑道。
“是会存在此种可能,但赵瑞赵将军素来与东夷商贾交好,也并非不可将合作落到实处。且自从北狄十二部改头换面后,常在通山焉河东岸与东夷部落起冲突,如此看来,我朝与东夷是在同一战线上。东夷那些养马的也不是颟顸的,若是知晓我朝军队可以再度于朔西突进,定是会牵制大部分北狄军力,如此一来,焉河的草场就自然而然是他们东夷的了。”
林清解释完,程菽和隋瑛皆是认可地点头,其余众人也是交头接耳一阵,就听郦径遥慢悠悠地道:“如今盛夏时刻,雨水频多,各方水利都需修缮,若是拿钱去买了战马,闹起水灾该如何是好?”
林清面沉如水,道:“且不说平外患才能解内忧,郦大人,这水坝年年都在修缮,也年年都需要修缮,见善实在是不太明白了。”
“哼,你当然不明白,水坝难道是建成了就太平了?瞧今年的雨下得,势猛量多,这可都关系到黎民百姓的安危啊!”郦径遥面对庆元帝,激动地胡须直颤。
庆元帝微微一笑,看向张邈:“张阁老,你来做个定夺罢。”
“臣以为,林尚书所言在,朔西好不容易抢回了几个县,往前突进了百余里,如今可不能再丢了。如今盛夏快要过去,熬到秋天就好了。”张邈垂眸道。
“程卿,你说呢?”
“无论是购买战马,还是贴补银子去修缮水坝,如今国库里的钱都是不够的。”
“不是叫岐王和你手底下的人一起去收税了吗?给你两个月时间。此外,林卿你去告知赵瑞和魏勤一声,叫他们做好安排,把价格压低些。”
“臣遵命。”林清和程菽异口同声。
此事商谈完后,又议了几项事宜。隋瑛说如今都察院十三监察御史的人选需作改动,遭到了郦径遥和冯延年的一致反对,隋瑛争了几句,张邈却说此事容许内阁商讨后再议。说起内阁,隋瑛便抓了机会,说郦、冯二人就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