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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思妩捧在手里给默秋看。默秋:“娘子喜欢,可要戴上试试?”
翁思妩愣了下,垂眸看了眼项链,摇了摇头,“谁说的,我可没有很喜欢。”
“我只是觉着它还不错……”
身边婢女不说话了,翁思妩更加辩解道:“是看在他的确有心的份上,我才收下这份心意的,可不是很喜欢。”
说完翁思妩把项链放回宝匣中,“好了,我看好了,你快帮我把它收起来吧。”
默秋:“那娘子明日可要把它戴上?”
翁思妩离开妆台前往榻上,“不,明日不戴,后日也不戴,大大大后日都不戴。”
她心满意足地在锦被中躺下,蹭了蹭枕习惯了的绣金衣袍,上面好闻的气息已经淡了不少,勉强可以缓解她心中的难耐。
她不打算马上戴着梁寂鸾送她的首饰去见他,那样未免显得她太容易讨好了。
她是不会在梁寂鸾表态之前让他以为她很好拿捏的,至少现在还不想。
身子底下这件衣裳,翁思妩迟迟没有归还,起初还心惊胆颤害怕被人发现,然而一切风平浪静,不曾有任何人找过来,她便自觉肯定是她伪装的非常到位,瞒天过海。
那些人也太笨了,梁寂鸾的衣裳着实很多,这不过是他常服中的一件,应该不会在意的。
如今一直枕着,当安神香来用。
今日又没有在梁寂鸾本人身上闻到他的气息,身体里的渴望渐渐被衣袍里残留的气味填补。
翁思妩原本因缺了点什么,感到不安而皱起的眉头因此慢慢舒缓。
得想个办法,让梁寂鸾愿意给她一点他用过的香。
延嘉殿内,离翁思妩最近的灯盏熄灭,随着夜色愈加深沉,巨大的殿宇被包裹进浓浓黑暗中。
属于永安宫的地界一片寂静,万籁无声,守在摧云殿外的侍人实在太困,耐不住打了个盹,待到一缕风吹来,附近巡逻的侍卫从此经过时侍人陡然清醒,悄悄往内里探去。
帝王寝室内,一切安然无恙,直到一声响动出来,侍人一颗心瞬间提起来,“陛下?”
屋中过了片刻才有动静,“点灯。”
侍人得到命令轻手轻脚快速将摧云殿里的灯点上,灯光熠熠,照耀出梁寂鸾的情形,侍人小心谨慎余光一瞥,在撞见帝王脸上似乎盖着的一块轻薄手帕时,再不敢多瞧转移开目光。
“陛下还有何吩咐?”
不多时,梁寂鸾从榻上起身,侍人见他有意拿衣裳,十分有眼力见的跟到屏风衣架处为他更衣。
却听帝王道:“朕想找沈维仁聊聊,告诉他一刻之后,朕就会到。”
侍人连忙下去传话,远在刑部深处的官邸屋内,沈维仁接到消息诧异一惊,“陛下要来?”
下属回应:“摧云殿是这样传话,陛下一刻之后就到。”
得到确认,沈维仁思索片刻之后,轻声问出,“莫非陛下又发病了?”
等见到人,沈维仁又不自禁打消心头疑虑。
在夜色裹挟之下,梁寂鸾看起来极为正常,周身的戾气并不浓郁,眼底也无猩红之色,任何狂躁和暴动的情绪都未曾出现。
只有那双冷静到深处的视线,才会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怎么出来了。”
梁寂鸾从御车中下来问,沈维仁上前走到他身后侧,说:“臣突然接到陛下消息,担心是出了什么重要之事,这才在此迎驾。”
他隐晦打量梁寂鸾,“陛下,是旧疾发作了吗?”
梁寂鸾步履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