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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衔枝半点没有尴尬,拾起玉坠挂回腰上,笑着问道:“这金沙国的人,都是黑皮肤吗?”
“是啊。”云笙声音幽幽,“上辈子作恶多端,冤孽成山,这辈子才遭了天谴,黑如阎罗。”
说罢,她忽然一笑,“开个玩笑。大漠日头大,人都晒黑了。世人皆以白为美,用些脂粉遮住自己,能漂亮的多。”
“你们主仆二人皆容色倾城,在哪里不能嫁一个富贵人家,何苦落在这里,被太阳晒成这黑黢黢的模样。”云笙吹灭了蜡烛,整个小院更加昏暗。阴风阵阵,配合着那黑棺巨大的影子更加可怖。
“若是害怕在沙漠中迷失了方向”她顿了顿,声音越来越小,“走吧,黑夜会吞噬一切的。趁着还有机会,走吧,能出去的。”
说罢,她便开始赶人,“好了,我要为亡夫诵经了,你们离开吧。”
孔衔枝没有再多言,而是拉着玉兰衡和驺吾出了院子。
“这人有古怪。”玉兰衡摊开罪妖录,“是她吗?”
【不是。】
罪妖录果断的很。
【我没有从她身上感受到妖的气息,我认为妖一定在宫里。】
“可能只是个好心人吧。”孔衔枝苦着脸掏出一堆子胭脂水粉,撇嘴道:“我们不会真的要涂成那副鬼样子吧。”
太丑了!丑到一向非常爱美的雀雀强烈拒绝!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玉兰衡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你涂吧。”
“嗯?”孔衔枝敏锐察觉到他话里的漏洞,抬头瞪他,“你不涂吗?”
“我不靠脸进宫。”玉兰衡指了指驺吾,“我靠献宝。”
孔衔枝心说他一个扮演丫鬟的,为什么要靠脸进宫啊!
“呆子。”
玉兰衡抬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他们涂脂抹粉,是为了遮掩黑漆漆的皮肤。你要遮吗?只说是涂抹了最新款、还未在市面上流通的脂粉便是。”
孔衔枝捂着脑门一想有道啊!翠眸转了转,他凑到玉兰衡面前,笑嘻嘻地将他腰带上的银白匕首摸走。
“给了我的,怎么还拿回去呢。”雀雀表示强烈谴责。
玉兰衡扫了他一眼,没跟他争,只是道:“那你便用起来,别每次还得靠我。”
“那可不行。”孔衔枝没骨头一样靠在他身上,故意掐着一把嗓子,娇滴滴道:“兰衡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问题我没有发现,但我发现你要是再这样说话,我就毒哑你。”玉兰衡淡定伸手推开没骨头的小雀
然后雀雀又倒了回来。
孔衔枝悄悄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还毒哑呢,光说不做,已经没有威慑力了啦~
“你有没有发现,你对我的触碰越来越自然了。”孔衔枝清了清喉咙,眼中皆是笑意,“方才你明明可以直接捂住我的嘴,但你却选择抱住我后,再捂住我的嘴。”
他一手挡在嘴前,眉眼弯弯,故作惊讶道:“不不不,若是一开始的你,根本都不会用手来捂我的嘴。”
“承认吧,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若你办事的效率和你废话的程度一样高。”玉兰衡偏头,目光落在地上,“这里的罪妖早就捉到了。”
“什么效率,办什么事?”孔衔枝抛了个媚眼,“进展这么快吗?”
“再废话宫门就关了。”玉兰衡有些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你走不走。”
“走走走!”孔衔枝主动牵起马,做了个请的姿势,“请吧,我的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