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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玉兰衡身边挪开,凑到郝掌柜面前甜甜道:“姐姐,咱们金沙国所有适龄女子都在这儿了吗?”“什么叫所有适龄女子。”郝掌柜虽然有些敌视所有和她竞争的人,却自傲于自己的美色和才得到的金缕衣,认为自己定能入选,因此并不吝啬这些消息,她斜了孔衔枝一眼,扬声道:“这可是王上十年来第一次选妃!别说所有适龄女子,全城没夫君的女人可都来了!这适不适龄的,说不准王上就喜欢我这样成熟的女子。”
“就你这样遮遮掩掩的。”郝掌柜一甩手中绢帕,故作惋惜道:“妹妹啊,姐姐劝你一句。这次你怕是没什么机会了,这样吧,你回头去城门主街那儿,去姐姐开的胭脂铺里买些新鲜货,下次好好装点装点自己后再来试试。”
孔衔枝顺着她的话恭维了两句,回到玉兰衡身边时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
“这座城的人,果然很少。”玉兰衡忽的伸手拉了孔衔枝一把,“过来。”
他一手拉着孔衔枝,一手牵着驺吾。脚步灵活,几下便避开突然躁动向前冲的人群,落在了人群的最后头。
其中郝掌柜冲的最凶,一马当前面容狰狞地“杀”出一条脂粉路。
“如果全城的未婚女子只有五六百人,再算上已婚妇人、男人、老人和孩童,整座城有没有五千人都不好说。”孔衔枝唇不动,声音细弱蚊咛,快速道:“但光是城外的罪奴,就不下数万人。”
想到这里,孔衔枝忽然一愣,嘶了一声道:“等一下,我们好像忽略了什么。这金沙国除了罪奴之外,都用脂粉装扮自己。但是我们一开始在城门外见到的那个官吏和那些小卒,明明是正常人的模样。”
“抬头。”玉兰衡道。
孔衔枝依言抬头向前看,斗笠倒是不影响视线,可前面那些女子个个发髻堆叠地像是造房子一样,几乎要堆到天上去。珠宝绢花大多大多地插在发髻上,愣是将孔衔枝的视野遮了个严严实实。
雀雀有些无奈,垫脚张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就在他思考要不要索性骑上驺吾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落在腰间,微凉的触感在肌肤摩擦下却带来灼热。
双手用力,满脸茫然的雀雀下一秒便被举了起来,前方一切事物尽收眼底。
三息后,玉兰衡淡定的放下孔衔枝,拍了拍手道:“看见了吗?”
“看见了。”雀雀眨眼。
“嗯。”玉兰衡昂首,“想到什么了。”
“想到”雀雀咽了口口水,喃喃道:“你真有劲!”
“孔衔枝!”玉兰衡沉着脸斥了一声,“休得胡言。”
糟了。
孔衔枝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腰上拉回来,心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好在雀雀一向脸皮厚,若无其事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看见的情境,很快便发现了端倪,“方才从王宫里出来的那个将军和他身后的侍卫,与城门外的官吏小卒一样,都是正常人的样子。”
“不错。”玉兰衡没想到他还注意到了,补充道:“而且,他们在见到这些脂粉敷面的人时,没有半点异常。”
“如果他们不觉得脂粉厚重是异常的话”孔衔枝心中忽然有些不妙,“那我们这样的,会不会反而变成异常?”
方才他看见那几名侍卫可是仔细观察了那些女子的脸和身上那些没有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
看起来,倒很像是在检查她们身上的脂粉。只怕这就是入宫的第一道选拔,就是不知道没有涂抹脂粉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若只是像郝掌柜一样觉得他们丑陋也就罢了,怕就怕
玉兰衡闻言面色同样一变,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