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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远迎。”河清郡主只慌了一刻就迅速反映过来,上前行礼道:
“不知太子妃和帝姬来我乔府,究竟有何要事?”
“我与小乔多年好友,听说他身体不适,当然要来看望。”姜乞儿冷冰冰地看着河清郡主:
“可谁料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场大戏。”
河清郡主努力保持面上的冷静:
“郡主有所不知,我儿确实身染重病,病入膏肓,如若不吃药,怕是要”
“就算真的身染重病,也不该如此野蛮灌药。”姜乞儿点她:
“纯瑛现在是陛下亲封开府的郡主,就算要喂药,也不该被人按在地上如此折辱不知河清郡主究竟是看不起小乔,还是看不起陛下封的纯瑛?”
虽然小乔和纯瑛都是一个人,但一个是普通的小名,一个是封号,论上来说,折辱郡主,闹大了便也是在打梁帝的脸。
河清郡主哪里有想这么多,当下就白了脸色:
“臣妇绝无此意”
“既然绝无此意,就不该行此勾当。”
梁玉卿也在一旁说话了:
“既然小乔身染重病,本宫便做主让他来帝姬府修养,到时候本宫自会请太医来给纯瑛调养身体。”
河清郡主怕乔云裳怀有身孕的事情暴露,当即慌了: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天塌下来有本宫顶着。”
梁玉卿眉眼一横:
“本宫倒是要看看,本宫要带走的人,谁敢拦?!”
“”
话音刚落,满室寂静,唯有烛火摇曳,灯烛流淌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立在原地,不敢动作,连河清郡主也不例外。
毕竟站在她面前的是太子妃和帝姬,都是皇家嫡系亲眷,大梁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双儿,她哪里敢多嘴几句?
见河清郡主不敢动作了,梁玉卿冷哼一声。
他脱下披风,围住乔云裳,软声安抚了片刻,随即轻轻搀扶着乔云裳的手臂,往外走。
看着乔云裳渐行渐远的背影,河清郡主不知为何,总觉得自己的双儿忽然离自己远了起来,或许经此一遭离家之后,他就再也不会回来。
不由得心头一慌一痛,河清郡主张了张嘴,下意识道:
“小乔”
乔云裳闻言,向前走的步伐一顿。
但他也仅仅只是一顿,却没有再回过头来看河清郡主,只是撩起裙摆,一瘸一拐地往,门外走。
夜色黑沉,但他身着白衣,河清郡主很明显地看见有一滩血从他的身下滴落下来,从他走过的地上逐渐显露,最后越来越明显。
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浓厚,站在乔云裳身边的姜乞儿迟来的感觉到了些许不对。
他猛地低下头,看着身边面色恍惚,脸色白的几乎透明、脚步踉跄地往前走的乔云裳,在乔云裳将要昏倒的那一刻,手疾眼快地接住了他。
他和梁玉卿都吓了一大跳,赶紧将乔云裳扶上马车,又连夜传唤了涂鱼。
涂鱼提着药箱匆忙走来,一见下身出血、昏迷不醒的乔云裳,便瞬间眉头紧锁。
他赶紧熬好安神补胎止血的药物,给昏迷的乔云裳喂下,又紧锣密鼓地点燃了艾叶草熏香保胎,烧的满室烟熏火燎,呛得姜乞儿和梁玉卿都要落下眼泪来。
夜半即将破晓时,乔云裳总算止住了血,但面色煞白,在晨光的映照下如同纸一般薄。
姜乞儿和梁玉卿陪着他熬了半晚,眼圈通红,看着涂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