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痛一次,还是痛十一次?(3/4)
血花四溅,克里斯曼倒吸一口凉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着从手背一直贯穿到掌心的弹孔,眼神阴狠的笑起来。
“长官,您的准头真不错。”男人用一种全新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了一遍蔺言,发现少年的笑容不知何时消失了,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疏离。
克里斯曼下意识有些发毛,但他的自信盖过了这一反应。
“从制服崔堂到来巡逻,中间间隔的时间恐怕不够您给枪里补弹吧?”
男人踹开不断发出低低呻吟的犯人,恶意的笑起来:“长官,您的枪里还有几颗子弹?”
左轮通常可以放进六发子弹,假设蔺言在应付崔堂的时候使用了至少两发,现在剩下的也不过三发罢了。
人的固定思维中不会允许自己空夹,那么就剩下两发可支配子弹。
两发可对付不了他。
牧闻听到这话突然笑了声,克里斯曼看过来时又猛地捂住嘴,但那双常年不怀好意的眸子依然弯着。
什么意思?
牧闻在笑什么?
克里斯曼有些不爽的眯起眼,他不喜欢牧闻的其中一个原因就在这里。
这家伙毫无忠诚可言,任何人都不可能让他交付真心。
蔺言垂下眸子叹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想对你使用暴力的。”
从后腰又拿出一把枪,少年拉平的唇角小幅度的弯起来,眼里闪过精光。
“杰森前辈去医务室前把他的枪给我了,十一发子弹,你要和我玩一局吗?”
克里斯曼被两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心头一跳,嚣张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痕,他瞬间想明白牧闻为什么会笑了。
十一发,把他射成蜂窝煤都够了!
蔺言抬了抬下巴,命令道:“犯人a1019,出列。”
克里斯曼咬了咬牙,向前跨了一步,现在,他距离蔺言只有半米之遥。
缩短的距离象征着一旦蔺言开枪他根本无处可逃,同样也给克里斯曼创造了夺枪的机会。
但是——
艹他爹的,旁边还有个闵盛在盯着。
克里斯曼压住脾气,笑眯眯的问:“长官,有什么指教?”
蔺言扫了眼捂着嘴不断颤抖的男人,“我在中央星学过一句话,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一个弹孔换一颗牙,怎么样?”
男人一共被打落了两颗牙,克里斯曼身上还要再开一个孔才能扯平。
枪伤克里斯曼受得多了,主动露出弱点,让别人对着这里开枪还是第一回。
思绪千回百转之间,克里斯曼突兀的笑了起来,淡色的唇扯起不浅不深的弧度。
握了握满是血的右手,克里斯曼绅士般微微欠身,“长官,您的下一枪要落在哪里?”
他不怕死般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喉结、心口、最后是腰腹,近乎挑衅般问:“这里、还是这里?”
蔺言没有被他的态度吓到,“我喜欢对称。”
什么?
“左手伸出来就好。”
蔺言相信克里斯曼知道,认罪伏法时的动作。
蹲下,双手举到脸侧,就这么简单的动作几乎狠狠的戳在克里斯曼的心口上。
他仿佛回到了两年前与兄长斗争失败,被对方扣上了种种罪名的屈辱夜晚,傲慢了一辈子的克里斯曼在他看不起的执法队面前,低下高傲的头颅,蹲下身,举起双手。
他像是一只待宰的鸡般被扣上了镣铐,塞进了飞行器,这是克里斯曼一辈子都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