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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挪出冷宫,也是因为国师大人的一句话。婉贵嫔盯着贺兰南星,绞紧手里的帕子。当年裴馨那个贱人也是如此,成日里装着一副清冷柔弱的模样,勾得许多人为她失魂落魄。
只是有国师护着这个废物,她的茗儿此番怕是讨不着什么好了。
“五皇子到!”
“儿臣参见父皇。”贺兰溟向庆康帝行礼,又转身对着九方祢揖了一礼,“见过大人。”
“五皇子不必多礼。”
这位仙人模样的国师大人第一次同他讲话,贺兰溟惴惴不安地开口道:“听说大人找我。”
九方祢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宫女,不疾不徐道:“将此宫女押入内刑狱。”
夏晴吓得一抖,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她去过几次内刑狱,内刑狱那样可怕的地方,进去便是不死也得脱层皮,生不如死走一遭,出来有没有个人样都不一定。
夏晴向前爬了几步,跪在贺兰溟面前:“殿下,求求您救救奴婢,您救救奴婢吧!”
庆康帝看着九方祢:“国师,这……”
“启禀父皇,前日七皇弟的奶娘王嬷嬷偷了您赐给儿臣的绘春乌骨扇,儿臣派人去药阁索要,王嬷嬷拒不承认,儿臣一气之下便将她发落到了内刑狱。”
贺兰溟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父皇,王嬷嬷偷盗御赐之物乃是死罪,儿臣……”
庆康帝板起脸:“你是朕的儿子,便是将那刁奴处死又如何?”
婉贵嫔痛快地瞪了一眼贺兰南星。
九方祢冷声道:“拖下去。”
侍卫上前将夏晴带走,庆康帝没有阻拦。
皇上的确疼爱五皇子,但她只是五皇子的一个奴婢,皇上不会管她的死活。夏晴膝行几步,对着九方祢磕头:“大人饶命,奴婢招了,奴婢全招了。”
便是一死,她也要死的干脆利落,而不是去内刑狱受尽所有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五皇子高喝一声:“夏晴!”
夏晴置若罔闻,她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般将一切都交代了:“王嬷嬷并未偷窃御赐之物,是奴婢恨七皇子乃不详之人,便寻个由头诬陷王嬷嬷。”
“奴婢想着,若是王嬷嬷折损在内刑狱,七皇子定会伤心欲绝。”
九方祢垂眸看着跪在他脚边的宫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嬷嬷受过什么,你便也去内刑狱一模一样受一遭。”
贺兰溟哼了一声:“此等欺下瞒上的刁奴合该处死,去内刑狱太便宜了她!”
夏晴脸一白,殿下……
贺兰南星蹲下身,在夏晴耳边说了一句话,夏晴听毕,顺从地被侍卫拖走了。
九方祢牵起贺兰南星,对着庆康帝一颔首:“微臣告退。”
贺兰溟盯着两人相携而去的背影:“父皇——”
“闭嘴!”庆康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是老了记性不好,却不代表他没脑子。
“你们母子俩一样蠢,连一个废物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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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眼里我是废物,我也确实没本事,连自己的奶嬷嬷都护不住。”
贺兰南星叹了一口气:“小时候我觉得天底下最可怕的人就是父皇和婉贵嫔,却没想到他们见了大人,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九方祢淡淡道:“我能给皇上所求,解皇上所苦,因此他敬我怕我却又疏我防我。”
贺兰南星想起今日之事:“大人,您方才说我的命格与南沁休戚相关,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