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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谦虚了,”严锵认真注视他的眼睛,“我知道你深藏不露。”“随你怎么说。”荣湛无可奈何。
严锵哈哈笑:“玛德,赛马比不过你,擂台上一定要赢你。”
荣湛扶额:“我真的不行。”
闲聊片刻,厨师把煮好的两碗大馄饨端上桌。
两人都饿了,捧着各自的碗“呼噜呼噜”往嘴里吃。
“说真的,绿国不是没有先例,”严锵吃得腮帮鼓鼓,“你觉得艾米有没有可能出庭作证?”
荣湛用汤匙搅动碗里的馄饨,眼底浮现一丝不忍:“就算有,我们真的要这样做吗?”
严锵舔了舔嘴唇:“我不想西蒙斯那种混蛋逍遥法外,我只有这一个目的。”
荣湛垂眸,陷入思考。
严锵又悻悻地笑起来:“反正这案子现在不归我管,我干警察这么多年,凭经验,西蒙斯这种人如果真的被判精神病,用不了几个月他就能出来。”
荣湛声音淡然:“我们说的不算,要看艾米本人的意思。”
“那孩子算了,说太多显得我冷血。”
“某些时候,”荣湛话音微顿,斟酌用词,“我们看待事情的角度挺像的。”
严锵来了兴趣:“哦?真稀奇,比如?”
“成功的战士是可以把情感和行为分开,他们需要确定目标,不带任何偏见或私心,冷静地干掉对手,心理医生进入治疗状态后,情况类似。”
“你是想说自己很理性?”
荣湛笑得不置可否:“同理心必须有,同情心不能多,太过感情用事会误判来访者的症状。”
“一样,办案讲究证据,不能只凭一股冲劲。”
“可是局长总埋怨你不守规矩。”
“他守,要不说人家能当局长呢。”
离开警局,刚好两点整。
荣湛打算直接去老城区看望陈教授,在线上买了一些礼品,他到的时候,快闪差不多也能到。
想了想,他又嘱托欧阳笠准备一份上等茶叶,路过咨询中心时送出来。
交代完毕他往出走,警局的露天停车场很大,院子里停满了车,他左拐右拐终于找到自己的车。
刚把车门打开,身后传来一声鸣笛。
荣湛回过头,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朝这边驶来,速度逐渐变慢,最后停在右边的车位。
车门从里头推开,一条裹在黑西裤的右腿率先落地,长而直,修劲有力,让人联想到白杨树的树干。
然后是一张俊美夺目的脸暴露在阳光下,整体气质极佳。
打眼一看,钟商和上次见面的萎靡不同,此时的精神状态良好,阳光在那双黑色的瞳孔里氤氲出不一样的光。
“钟先生,”荣湛照旧先打招呼,客套的挑不出毛病,“您来这里办事?”
一句“废话”及时压在喉咙,钟商咽下口气,慢悠悠朝男人靠近。
清淡好闻的香气钻入鼻腔,这是钟商回味了一整天的味道。
他来到荣湛面前,保持两步远的距离,眼神轻慢肆意,却不让人反感。
荣湛注意到他手里的文档袋,猜测他是为了姐姐的案子。
“由你来做西蒙斯的精神评估?”钟商本来不想问的,总害怕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是我。”荣湛眼神坦荡。
“哦,那么”钟商心跳加快,犹豫要不要戳破。
荣湛知道他的心思,笑容极具安全感:“他有精神病家族史没错,但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