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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刚才的教训,又蹦蹦跳跳地拱到金溟身边。单纯的小动物很容易忘记对它好的人,也很容易原谅对它坏的人。
金溟挠着小羊羔的下巴,笑道:“现在不难受了?”
海玉卿点点头,立刻道:“不难受了。”
它知道是它误会以后,心里就不难受了。
但它不知道,语言词汇是非常复杂的东西,此“难受”非彼“难受”。
金溟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
身体的危机暂解,所以就原谅曾给它带来危险的他了。
这叫做记吃不记打。
“你看那儿,”海玉卿终于一点点挪到了近旁,它还没挨着金溟,金溟先转了身躲开一步,指着远处草丛里,“那只鸟的尾巴好长,那是什么鸟?”
海玉卿有点失落,它跟着金溟的指向瞟了一眼,敷衍道:“针尾维达鸟。”
“尾巴真漂亮,它在干什么,怎么一直甩尾巴?它是不是知道自己尾巴好看,要到处炫耀,还是尾巴太长,飞起来掌握……”金溟看着子弹一般蹿出去的海玉卿,咽了口唾沫,“……不了平衡。”
连怀里两只小羊羔都看呆了,互相瞪着眼,似乎在问:刚才是刮风还是闪电?
半分钟后,那阵儿风又刮了回来,墨色的尖喙中垂出几条长长的黑色丝带,飘逸摇曳。
海玉卿低下头,一只懵得找不到北的针尾维达鸟“啪嗒”掉在金溟面前。
那只黑白相间的鸟身材十分袖珍,一条尾巴就占了全身的三分之二,身体小巧得海玉卿能一口吞一个。此刻除了飘逸的尾羽,浑身的羽毛湿答答的,显得更是没有二两肉。它挣扎着爬起来,又被海玉卿一爪子按住脑袋。若不是刚下过雨的土壤十分松软,这一爪子就足以把它碾成泥。
海玉卿嘴起毛落地薅了那条尾巴,叼到目瞪口呆的金溟面前。
“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