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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被老婆撵出家门的,这也能怪到他身上?“海玉卿没回来找你?”虎啸天闻着抱枕上的气息,沉湎了一会儿,等心里的气儿平了才问道。
金溟担忧地望向洞口,不自觉站了起来。
去了这么久,就是整个林子都该逛完一遍了,海玉卿还没有回来。
“那应该是找地方睡觉了,今晚不会回来了。”虎啸天乜了金溟一眼,提醒道:“它要是再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办。”
金溟回过头,“我该怎么办?”
“再把它撵走,随便你用什么方法。”虎啸天卷起那张皮毛,铺到桌边的平地上,把抱枕团了团,摆上去,没好气道:“招惹这种死心眼的鸟,哪儿这么好解决。”
虎啸天在铺好的地铺上打了个滚儿,有点硬,它嫌弃地皱着眉,忽然转过头,暧昧不明地看着仍旧站在洞口魂不守舍的金溟,“你是自愿的吧。”
金溟,“?”
“孔雀说是海玉卿强迫你的,我怎么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虎啸天话锋一转,“你是在利用它?你想干什么?”
金溟懒得搭理它,走到石灶背面继续坐着,这样他可以借着火光看到洞外一点的地方,如果海玉卿回来了,他可以立刻知道。
“说不定我能帮你呢。”虎啸天循循善诱道。
金溟把头靠在石壁上,闭上眼。
“我见过一个世上最坚固的东西,拿石头都砸不开,从外面打不开的东西,那就只能从里面打开。”虎啸天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调侃似的语气,“你说鸟从蛋里破壳出来,会不知道自己是从哪儿来的吗?”
金溟睁开眼,“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虎啸天眸色深沉下来,“你今天在林子里说的话,我一个字儿也不相信。”
“什么都不记得了。”虎啸天冷笑,“也就那傻子才信。”
果然是露了破绽。
金溟闭上眼,想起那条沾满泥巴的老虎尾巴,东北虎的尾巴。如果东北虎真的没有丢东西,只是做戏,那做的也太认真了点——它能号召所有动物去挖土,自己也没稳坐高台。
不止是丢了东西,丢的还是十分要紧的东西。
他仍然是嫌疑犯,或者已经被确定东西就是金雕偷走了。
这样一来,金溟觉得自己想通了,虎啸天夫妇是怕海玉卿受牵连,才想尽办法让他在定罪前疏远它。
“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金溟问得很淡然。
看来不用再想办法洗白了。
金雕做了坏事,招呼也不打一声,让他如此猝不及防,现在想掩盖都不知从何做起,只能百口莫辩。
反正,他本来就是一个罪犯。
这果真就是他的宿命吧,逃掉了人类的处罚,也逃不掉动物的审判。
“不知道。”虎啸天挠了挠头,是真的无奈,“你现在是个烫手山芋,闻着香,但谁也不想接,至少中部不想。”
“那个风箱,你想学怎么做吗?”金溟问。
本来是打算用那个来跟虎啸天套关系自救,但他现在忽然很厌烦。
“你愿意教我?”虎啸天一个虎跃扑过来,眼睛都亮了。
“以后,方便的时候,照顾好海玉卿。”金溟道。
虎啸天挥挥爪子,“这还用你说,我照顾了它多少年。”
“还有……”
“还有!”虎啸天拔高声音。
“穿山甲,放了吗?”金溟不在意虎啸天对他贪心不足流露出的鄙夷,问道,“它现在没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