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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当然可以,”花豹温和地笑道,“又不是在坐牢,想出去知会一声就好。”
不是坐牢吗?
金溟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
知会一声就能出狱吗?那刚才又何必多此一举威胁海玉卿。
很快金溟便明白了花豹口中的“知会一声”是什么意思。
金溟抬头看着紧挨着他头顶盘旋的鹰群,像个巨大的移动遮阳伞,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在半空中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缓慢移动。
海玉卿垂着头走在金溟身边,以它的飞行速度和身体灵活度,想要冲出鹰群自己跑掉不成问题,但诚如花豹所言,它带不走金溟。
金溟现在搞不清楚它们是只想囚禁他,还是因为囚不住海玉卿所以拿他来限制海玉卿。
但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都一样。他跑不掉,海玉卿也不会单独离开。
鹰群里没有见到银角,也没有看到东北虎。
金溟本想找机会私下跟海玉卿商量,但花豹跟得紧,挤在中间生怕他们有什么亲昵举动似的,别说悄悄话,连打个眼色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花豹又温柔得不像个监狱长,倒像是幼儿园生活老师,生怕金溟渴了饿了不知道说似的,事无巨细地嘘寒问暖。
其实说他现在是被听银角和东北虎号令的鹰群监禁更为准确,只不过借了花豹和虎啸天的地方而已。
只是东北虎为什么突然翻了脸,难道之前的平易近人都是跟他玩虚的?
看来他在东北虎那儿并没有洗脱嫌疑。
“我还要观察多久?”金溟对目前的困境毫无头绪,只能寄希望于花豹并不是他的敌人,“这是东北虎的命令吗?”
“晕倒前,你是想起什么了吗?”花豹反问道。
“没有。”金溟立刻斩钉截铁地回答,速度快得让人不得不怀疑他根本没有思考。
花豹看出金溟的隐瞒,它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再等等吧。”
“等什么?”金溟追问。
“他们现在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但如果你能想起什么,事情也许就好解决了。”花豹忽然往前跳了一步,站在一个土丘上,道:“到了。”
金溟停住脚,这才恍惚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熟食味道,并不强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到鼻间时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连方向都难以分辨。
花豹从土丘上跳下去,金溟和海玉卿从侧面绕到土丘背后,便看到一个狭小的通往地下的洞口。
洞口边的蔓草轻轻摇曳,显示出洞内良好的通风布局。细长的叶片干净得发亮,没有常年沾染油烟的痕迹,金溟刚才闻到的油烟味并不是从这个洞口传出来的。
洞口设计得很巧妙,从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构造,但金溟猜想里面的空间小不了。因为花豹屈着前肢钻进洞里,立刻便能调转过头来,露着毛茸茸的大脑袋招呼他们钻进去。
金溟看了看四散在周围树梢上的鹰群,没有鹰紧盯着他,但没一个方向是没有控防的,他只好认命地跟着钻进去。
刚进入黑暗的那一瞬间的失明,让金溟很难不产生一种地下组织接头的感觉。
紧接着视线明朗起来,几块闪着淡淡荧光的萤石镶嵌在甬道两侧,但最主要的光源来自于两盏嵌在墙上的油灯。
不是电灯已不足以让他震惊。
金溟站稳后,回过身扶住跟在他身后进来的海玉卿。这个地洞比刚才的山洞构造更加复杂,进来了就连海玉卿也难以跑掉,他此刻有些后悔让海玉卿跟来。
“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