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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尘里。金溟摔得七荤八素正发懵,一阵劲风猛的扫过来,扬尘全扑在他脸上,激得他忍着浑身散架似的疼不停闷咳。
海玉卿还未完全落地,就开始往金溟身上扑,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一扑会是多大力气。
本能的求生欲激发了金溟最后的力气,他瞬间抬起翅膀翻身按住海玉卿,“没事,不怕。”
这是他养哈士奇的经验,以前没少经历被哈士奇遛倒,然后那只最爱粑粑的孝子就会第一时间一脸惊恐地扑过来,再把他狠狠踩踏一番。
海玉卿被金溟抱住,也抱住金溟,实实在在地抱住,这个时候它才明白自己刚才空白的大脑里是什么情绪。
它开口,很哽咽,“怕。”
金溟活动了一下肩背,仰仗于金雕的皮糙肉厚,感觉五体渐渐归位,哪块骨头也没缺。
他疲累地抬起翅膀,摸了摸白脑袋,安慰道:“摸摸头,吓不着。”
又故意用力地捏了捏海玉卿的耳朵,“摸摸耳,吓一会儿。好了,宝宝不怕了。”
“怕。”海玉卿把脸埋进金溟的肩膀里,闷着声,委屈巴巴的。
金溟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点责怪的脾气也没了,耐心问:“你刚才干什么呢?”
简直是赤·裸裸的谋杀?
“我想爬树。”海玉卿更委屈了。
它就是想爬个树而已,明明金溟就是这么用翅膀抱住树往上爬的,它已经捡细的地方抱了,怎么会一点也抱不住呢,越抱越往下秃噜。
金溟心里狂叫,“你是不是有病?”
飞到树上去爬树?
但作为谋杀案苦主的他现在一句责怪的话也不敢说——还什么都没说,谋杀未遂的海玉卿就已经快委屈死了。真说重了一句话,金溟感觉今天会很难收场。
于是金溟努力让自己很勉强的微笑看上去尽量和颜悦色,“你想上树,飞上去就好了,爬树很累,也很容易出危险。”
还很容易让别人危险。
海玉卿这会儿异常敏感,立刻听出了金溟话里暗藏的责怪,顿时泪眼汪汪,“对不起。”
“我没有怪你,”金溟赶紧违心地解释,“我是说,如果你爬树摔到,我会心疼的。”
海玉卿鼻音浓厚地“嗯”了一声,说:“心疼,好疼。”
越说越哽咽。
感觉摔的是它。
“不疼,不心疼。”金溟忍着满身酸疼,只能说着更违心的话,“我一点事也没有,刚才我其实没摔着。”
“骗我。”海玉卿哽咽得说话都开始噎气儿,但逻辑仍旧清晰,不好糊弄,“我看到你摔下来,是我撞了你,又踩着你……”
感觉情绪马上就要酝酿到位。
金溟,“其实,刚才摔下来,我按你教的扇翅膀,落地的时候飞起来了一点,所以真的没摔着。”
苦主为了给肇事者开脱,已经到了什么不合逻辑的胡言乱语都敢说的地步了。
金溟现在也感觉很委屈。
“真的?”海玉卿的哽咽停了停。
“真的。”金溟捧着海玉卿委屈得皱皱巴巴的脸,干脆把那双基本已经开始暴风雨预警的黑眼睛捂上。
“所以,”虽然前后话并无直接关联,但金溟仍把中心思想生拉硬拽回来,“以后不要爬树了好不好,不要做有危险的事,让我担心。”
破坏力这么大,就常规一点,不要玩这么多花样。
好奇不一定害死猫,但有可能害死金雕。
海玉卿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