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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谪面不改色,“天生的,没办法。”
林永安复杂的眼神一下全转为了同情的情绪。
穿着金黄龙袍,带着冕冠的赵为踏入金銮殿中,在众人高喊“吾皇万岁万岁”的声音中,面不改色地走过长阶,转身,坐上了椅身雕刻着金龙的至高位置。
此刻,权利滔天的封建帝王形象具象化,楼谪随着大众行礼时再次为这身临其境的感觉震撼,这绝对比看电视上最资深的演员戏骨演绎帝王来得冲击力还大。
“众爱卿平身。”随着赵为这句令下,众人才站直了身子。
早朝正式开始,不像想象中走个形式,这个早朝开得忙碌又冗长。
各个官员依次汇报了自己手下管理的事宜,又开始上奏一些需要解决的问题,罢了,赵为还会把各个省城县郡上的一些问题折子拿出来聊聊,问问大家有什么看法。
一夜没睡的楼谪处在这样极佳催眠的环境下眼皮不出所料地开始打架。
好困,他已经在考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赵为把早朝改成晚朝了,真让他天天这么早起他可遭不住啊,他最喜欢早上抱着夫郎在一起贴着暖暖和和地睡回笼觉了。
“奉议郎,你以为如何?”
本来有些嘈杂的朝堂骤然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着痕迹地落在后排的高大身影上。
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子,一上来就赐了七品官衔,多少有些引人瞩目了,而且楼谪此人还并非莫名其妙得了官职,仔细一了解,还确实做了实事。
但这样的一个农户,给个县官当当在田地里好生种田便是,或者因为那个大机关铁块的发明那也应该分在机关处啊,怎么封了个奉议郎,一个乡野村夫还能对朝政有什么见解不成?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初来乍到,楼谪也不想得罪人,出列恭敬地行礼回话,端水道,“臣以为各位大人所言极是。”
大家收回目光,不约而同地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赵为向来不喜世家盘亘,几次三番想提拔新人,回回不得意,这次也是真的逼急了,小地方无权无势的农户都找来了。
也是真上年岁了,丞相挺直了腰身,刚准备迈步再启奏一下立储的事呢。
后方有条不紊的声音接着传来,少年清朗的音色不缺力量,一字一句谦逊却也不卑不亢,
“但关于北方疫病之事,臣以为光靠开国库救济灾民并不足以解决,陛下仁心,入冬以来拨了不少款项以应对北方疫情,然北方疫情却没有缓解分毫,天寒病重,劳动力骤减,边境的战士们日子也很不好过,北边异族已经蠢蠢欲动,几次冒犯我朝北境,北方疫情已刻不容缓。”
“那你有什么好想法?”
赵为坐正了些,他虽然有明君之心,但朝上这些迂腐老朽却只顾眼前利益,赵为是皇帝,亦有所顾虑,他手中一直缺一把开刃的剑,在朝二十载,他陆陆续续寻了不少青年才俊,但最终都无一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进了旧臣的阵营。
赵为气急,刚开始还会斩几个人以示威慑,但这也是无用功,赵为在心里是明白的,连他贵为九五之尊偶尔都会受制于臣子,更何况那些新秀呢,赵为看中人家无背景草根出身,但步入这朝堂,又有几个人能坚持不钻营呢。
赵为消停了很久,一直到楼谪的出现,他本来是在朝堂之上心累不堪,刚好林永安说安陵可能还有逆贼残党,安陵的风光也不错,赵为便想去散散心。
在县府看到楼谪的考卷时,简直是惊为天人,赵为后来见了楼谪本人更是觉得不错,他都想好如果来年殿试楼谪够争气他要点他为状元了,结果接近年底时,楼谪又给了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