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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夜行衣,浑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却莫名眼熟的人淡定地翻窗进来,好笑地看着地上目露惊恐的人。
“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柳宁,你怎么会觉得直接杀了你会影响我的仕途?”
“你这种渣滓配吗?”
次日,程府下人去给大少爷送早膳时,没在屋里看见人,下人挠了挠头,没当回事,毕竟现在大少爷不傻了,还有主意的很,偶尔一次早起或者夜不归宿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将早膳收走后,下人们就各忙各的去了。
一直到了晚间,程老爷和程夫人迟迟没见儿子,才奇怪地问了一句下人,听闻下人说少爷不在府上也没放在心上,可能去哪个同窗家沟通功课去了吧,便没再等人自顾自地开始用膳。
一脸三天,程青山的面色不太好看了,将筷子一摔,不满道,“实在荒唐!三日不归家,也不给家里通个信,我看这年儿都跟逍林那不肖子学坏了!”
在一旁的程母面露忧色,“要不派人去找找吧,我最近这心上总是慌得厉害。”
这不找不要紧,一找真是吓了一大跳。
柳宁找的新居,为避免楼谪他们找到远离了他们所在的城西,在城东一片老院落中,程府坐落在北面,花了好一段时日才找到这里。
看到房间床上两具相叠在一起穿心而死、早已发烂发臭的尸体时程母当场吓晕了过去。
最后官府仵作诊断是程逍年潜入柳宁的住宅欲行不轨之事,被柳宁抽出枕下用来防身的匕首穿透了胸口,程逍年撑着最后一口气,将匕首拔出刺入了柳宁心脏。
一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故事,气得程青山当场拔了侍卫的剑割了那仵作的喉,在场人惊骇,尤其是那个新县令,恨不得自己瞎了什么都没看见。
“一派胡言!这柳宁什么东西,也值得我儿如此费尽心思!?这肯定不对,我儿还穿的一身夜行衣,你,你好好给我查!”程青山气急地拎起了新县令的衣领。
新县令汗流浃背,连声应下,心中却很是鄙夷。
来干坏事的难道还能穿得锦衣华服来不成?
暗地里消息谁不知道程家大公子的风流韵事,跟柳府庶出哥儿搅在一起,大家也都当笑话听听了,谁都知道这种人进不了程府的门。
这不后来就闹掰了,说来也好笑,竟然不是程公子抛弃人家,而是人小哥儿自己看清了形式要脱身,这公子哥不就喜欢这种有骨气的戏码吗,这不就找上来了,只是没想到吧,人家小哥儿性子烈得很,这下好了,做亡命鸳鸯去了。
程青山这土皇帝也真做到头了,竟然敢当着他面杀人,还以为安陵县现在还在皇权之外呢?
因为楼谪种种惊人事迹,逐见锋芒,上面早就关注到安陵了好吧,最近安陵都来了不少外地人,他还正愁他这新官上任的三把火怎么放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过几日,程青山没等到他儿子案情的新线索,反而被官府一干人手冲入了府门,在枷项扣住他的头和手时,程青山都还蹙着眉头,“你这是何意?”
“程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前几日当着本官的面杀了王木王仵作,这么快就忘了?王仵作那双睁着老大的眼睛,本官现在都记得呢,你以为你私下给人家里钱财就能摆平?那是你应该给人家的赔偿金!这杀人的牢狱之苦你也应该受受,好偿还一下王仵作在下面的冤屈啊。”新县令将脸一板,出示逮捕的手牌,摆了摆手,捕快们就推搡着程青山将人带走了。
其实这几天他没立刻抓捕程青山就是感觉他这家伙这么大胆应当是有不少事可以挖掘的,这一查可不就查出了不少不对,不过这些事若要追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