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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动了在门口睡觉的安禾,安禾迅速清醒,看到朦胧的天色,再看已经鬼鬼祟祟翻出院墙的身影。一个时辰都不到。
何苦还绕这么大个圈来,真是闲的没事干。不解风情的安禾默默吐糟道。
比楼谪更忙碌的是县府一夜未合眼的林永安。
见到楼谪终于来了,林永安宛如见到救星一般,忙迎了上去。
楼谪惊讶地看着有些过分热闹的院子,“这是怎么了?”
林永安焦头烂额,“说来话长,今天晚上在程逍年的府中抓到了一个可疑人员,我还来不及高兴呢,那人竟在抓捕中被刺穿心脏了。”
“程府的人误伤的?”楼谪随口问道。
林永安惊讶地看着楼谪,“你怎么知道?”
“肯定是要留活口才好询问啊,捕快们做事这么多年,这点分寸肯定有啊。”楼谪轻描淡写道。
他当时也怕给这莫凌真打出个好歹,瞄准的也是大腿,保证人能被抓住就行。
没想到啊,只能说不愧是参与过夺嫡之争的皇室血脉,心就是狠啊。
“人救回来没?”房间里一直有人忙进忙出,这都一个多小时了,被刺中心脏还没死,这莫凌命是够大的。
八成是用内力护住了心脉,说不定还真能救回来,一下想通了的楼谪眼睛都亮了亮。
“大夫们都在努力医治,说不准,对了,你不是也会医术吗,你也进去看看,这个人实在是太重要了,一定要把他救回来啊!”林永安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楼谪也推搡了进去,顺便还压低声音道,“这个人,很可能是那个林头,你懂吧。一定得把人救回来!”
一屋子的大夫都在忙碌,孙大夫也半夜被喊了起来,此时看到楼谪十分错愕。
“楼公子怎么也来了?是绵少爷身体哪里不舒服吗?”不是吧,寻他都寻到县府来了,不过也是,也不知道床上是什么大人物,感觉整个县城的大夫都被喊来了。
孙大夫焦头烂额地给床上的人灌了一碗自己刚熬好吊命的汤药。
拿起医箱就要跟着楼谪走,毕竟他与沈思月治病多年,早就算得上他们的半个府医了,反正这里有这么多大夫,也不缺他一个,把自己开的药灌下去,自己应尽的职责也尽了,心脏都刺穿了,能不能救回来完全看的不是他们的本事了,而是看这个人的命了。
柳绵的事情显然显得更急切一些,孙大夫着急道,“是怎么回事?上次的药吃出问题了吗?”
“什么药?”楼谪蹙了蹙眉,“绵绵没事,林大人让我进来看看此人的情况。”
孙大夫动作顿了顿,“就上次你们来我府上开的药啊,绵少爷的手还不舒服?”
楼谪摇了摇头,“没事,已经好了,孙大夫不必担忧。”
楼谪看着又一个大夫上前给包成木乃伊的莫凌灌了碗药,眼角有些夸张地抽了抽。
“你们这样灌没事吗?”
孙大夫松了口气,挥了挥手,“没事的,这人也喝不了多少下去。”
楼谪看着多数喂给了床单的药水,眼皮又跳了一下,这个大夫喂完,另一个大夫又上前。
“此人有内力,堪堪护住了心脉,灌得都是些人参灵芝和一些止血的补药,你没看见县太爷那着急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大人物,自然得做足样子,到时候还能得一大笔诊疗费,至于这人,能不能活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孙大夫悄咪咪地揭露行业内幕。
楼谪眼皮又弹了弹,那他也干脆如法炮制?他可真不会医术啊。
楼谪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然后熬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