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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大夫小心翼翼地把盖着柳绵身上的衣袍掀下去,楼谪忍着不满感在一边看着孙大夫给柳绵看病,孙大夫是医生,楼谪勉强压下心里的小别扭,心里默默考虑自己要不要也学一下医术。孙大夫边看边倒吸一口凉气,楼谪心都紧了,“很严重吗?”
“身上到处都是伤,内里也有损害,这这这右手手腕也被折了…我给他正骨回去,平时得多注意不能提重物,没养好之前要再二次损伤,后果不堪设想…天爷啊,绵少爷这身子骨本来就弱,怎么遭这么大的罪…”
“这是治外伤的药,我去给绵少爷熬内调的药,姑爷先给少爷涂下。”孙大夫出去时还在唉声叹气。
楼谪低声道了谢,接过药膏给柳绵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上药,抹了药膏的手在空中颤了颤,半晌才轻柔地落了下去。
温热的泪水砸在浓郁的药膏上,药香晕染。
楼谪真是第一次这么懊悔一件事,明明他就已经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了,他怎么还敢放松警惕。
楼谪微凉的唇瓣毫无欲念地贴了一下柳绵光洁的额头,又低声道了一句:“对不起…”
泪水滴在了昏迷着的人脸上。
柳绵睫毛颤了颤,睁开眼看到楼谪通红的眼眶,小声道:“别自责,你又救了我一次,夫君,你已经很厉害了。”
柳绵抬起左手给楼谪轻柔地抹去了泪水,然后心满意足地勾起了唇角,苍白干涩的唇微启,轻松地玩笑道:“没想到我也有给你擦眼泪的一天,头低一点。”
楼谪双眼含着泪乖乖听夫郎的话靠近了一些。
柳绵艰难地用左手撑起了自己一点,然后在楼谪唇上轻轻一贴,软声哄道:“别哭啦。”
闻言楼谪眼睛更红了,将人重新扶好躺下,亲了亲柳绵的唇角,“嗯不哭了,你再睡会儿,好好休息一下,等会儿我们喝完药就回家。”
柳绵乖乖地点了点头,闭上眼小声重复楼谪的话,“好,回家。”
楼谪看着柳绵眉眼间的疲惫心里的怒火中烧,无处宣泄,这一路上找柳绵的时候楼谪就想清楚了,这一出肯定是原世界线的剧情,除了程逍年动的手他想不到别人。
等孙大夫熬好汤药,安禾也来了,“我和常侍卫长,还有我们府上那几个暗卫一起处理的,都是些没名没姓之人,应当没什么影响,不是城中人,但他们身上都有一个圆形标记。”
“常哥承诺不会跟柳成说的,常哥以前对我和少爷也多有照顾,大多数的冲突都在老爷的命令,他现在不准备在柳府干了,他也想来我们府上。”
“那两个乞丐其中一个内力雄厚,我们没抓到人,另一个倒是留下了,就是半身不遂了。”安禾咕咕噜噜说了一大堆话,其实对于这些事情都不太在意,只是让楼谪知道好做决定而已,唯一关心的还是睡着的柳绵,紧张道:“少爷怎么样?”
楼谪把孙大夫刚说的情况重复了一遍。
安禾眼泪唰一下就掉下来了,“右手折了…右手那么重要,怎么会这样,少爷以后怎么做衣服怎么画画啊。”
“会养好的,再去找几个武师培养一下,以后他出门必须得带人,安禾你的功夫再锻炼锻炼,抱歉,让你做掌柜的事情可能要食言了,这段时间我在府中集中训练侍卫,你也得跟着一起,我不在的时候你得帮我看着柳绵,这样的事…不能再有下次了。”
楼谪沉声道。
安禾抹了抹眼泪,根本没有觉得一点不情愿,这次的事情他都自责死了,恨不得以后每一天从早到晚都跟在柳绵身边,安禾立刻正色道:“完全没问题,我根本不想做掌柜,我就想跟在少爷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