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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置信地又看了一遍程朔发过来的消息, 确定自己没有眼花，也没有看错, 然后哆嗦着手打字回复对方：【啊？】
一个问号饱含了他的怀疑和震惊，河马心情复杂，继续打字：【你应该是在开玩笑，对吧？】
程朔没回消息的这几秒里，河马起伏的心情犹如在坐过山车，当看到对方一个简短的【嗯】字时, 他提起的心才慢慢放了下来。
果然是在开玩笑, 哈哈，河马干笑一声, 不太放心地放下了手机。
屏幕对面的程朔收起手机, 寇新宇嚷嚷着让他把手边的起瓶器递过去，他顺手扔过去，看了一眼乖乖喝汤的安排, 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后颈。
他的动作自然到连宋哥都没有注意, 宋哥现在也没功夫盯着程朔和安淮，他正在捧着手机给老板回话, 欣喜地看着对方大方地给他们每个人都发了一笔奖金，并且把他们这顿饭的饭钱也报销了。
为了庆祝季后赛获得冠军，IHF战队在比赛结束之后就选了一家私房菜馆吃晚饭，这里的隐私性很好，包间整洁明亮，散发着淡雅的香气。
有老板报销饭钱，宋哥大手一挥，豪气地点了一瓶自己以前因为价格望而却步的红酒，并且招呼战队内的其他人想吃什么尽情点。
寇星宇一听，立马开启了他的饕餮模式，把招牌菜全都点了一份，并且信誓旦旦地拍胸脯说他一定能够吃完。
安淮喝完了餐前的养胃汤，放下汤碗，接过寇星宇递来的菜单，也添了一道自己喜欢的糖醋排骨，把菜单继续递给下一个人。
菜上的很快，餐桌上的氛围越来越热闹，安淮也获得了一小杯红酒，大家碰完杯之后他抿了一口，被酸味和酒的辣味呛了一下。
他看着桌子对面一脸陶醉，正在品酒的宋哥，默默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默默吃着程朔给他夹的菜。
酒过三巡，安淮也吃饱了，教练和宋哥还在继续喝酒，低声交谈着什么，时不时发出笑声，看上去已经有些醉了。
寇星宇还在往嘴里塞东西，旁边的林白一边吃饭一边看手机，安淮有点想出去透透气，他和程朔说了一声，就推开了包间的门，来到了走廊上。
外面是一条长走廊，装饰的顶灯并不亮，只是起到了一个烘托氛围感的作用，走廊中间有一个小阳台，或许是专门为了抽烟的人准备的。
安淮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想看看阳台上面有没有人，他想给妈妈打个电话，也和对方分享一下他们拿下季后赛冠军的喜悦。
“你是什么意思？”
安淮轻轻地顿住了脚步，觉得这道声音有些耳熟。
“字面意思，表面意思，如果我的表达能力没有问题，你的理解能力没有问题的话，我觉得你应该能听懂吧。”
这道带着略微嘲讽和阴阳的女声也很耳熟，安淮站在原地，缓缓眨了眨眼睛，总觉得这个场景也很熟悉，很像他上一次和程朔在晚宴上，无意中偷听到了沈文越和徐嫣然的对话那样。
只不过这一次程朔没有在他的身边，但阳台上的主角依旧是徐嫣然和沈文越。
徐嫣然没管对面的沈文越脸色有多难看，她抬起自己的手，漫不经心地看了看新做的指甲，猫眼的：“我对你的能力抱有很大的怀疑，虽然说游戏和商业不一样，但两者的共通之处也是有的，我没有在你的身上看到运筹帷幄的冷静大局观，只看到了斤斤计较和成事不足。”
徐嫣然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已经让沈文越十分窝火，对方的话更是让他怒火滔天，双拳紧握，因为太过激动，身体甚至在微微颤抖。
沈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