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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中了他的?痛处,递给他一瓶工头发下来的?矿泉水,“没事没事,喝点水。”李铮不是有意说谎,他只是觉得,这样说可?以省掉很多麻烦。
他屈膝坐在墙角,朝着外头天空的?方?向放空,工地上很嘈杂,不远处还有人聚在一起抽烟,烟雾顺着风向飘过他,扇他一脸。
大姨又?扭回去和她身边的?人说着话,其中一个人突然开了话头,“哎,你们还记得那个东子不?”
“前几天,我听说他在地下棋牌室被人把手指头给砍了。”
“啊?”
那人继续压低了声音,“他之?前是不是告诉你们,他卖.血是给他孩子治病,咱们几个还借给他几百块钱呢!其实?都是假的?,他根本没什么孩子,那钱全让他给赌了。”
“这回,玩太大了,拿不出钱人家就把他的?手指用来抵债了。”
几个人哎呦了一阵,说不清是唏嘘还是觉得东子活该。
工头那边又?开始喊人,几个人收拾着刚要站起来,一双染尘却修长的?手忽然落在那人的?肩头上。
李铮的?声音很平静,“那个地方?在哪里?”
“什么地方??赌场啊!”那人瞬间警觉起来,脸色惊骇。
李铮摇头,“卖.血的?地方?。”
第50章 宝石(新增)
李铮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
换好鞋进去, 黎砚知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穿着件单衣,大概是刚洗完澡, 头发还有?些湿润,显得发色更深。
李铮不动声色地移走按在手腕上的右手, 将手里提着的打包袋放在一边。
他回来之前在餐馆里的员工宿舍里冲了澡, 已经?看不出?灰头土脸的模样, 可还是免不了心?虚。
不过, 看了一眼黎砚知没吹干的头发,他心?里根植的职责感再次占据高位, “睡前再让我给你?吹吹头发吧,我怕你?明天头又不舒服。”
黎砚知含糊应了一声,没等她走到客厅,李铮已经?自觉地去收拾茶几上被她拆到到处都是的乐高零件, 脉脉温情的灯光下?, 漆黑的发梢上挂着几颗闲散的雪粒。
她慢慢走过去,“外面下?雪了吗?”边说还要边玩着,手指插在他的发间,一搓, 那雪又化成了她指尖的滴水。
李铮将手前的乐高零件按类别放回去,“嗯, 天黑了之后下?了点小雪。”
“这里过年?的时候会下?大雪吗?”黎砚知松开他的头发。
李铮停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 “前年?好像下?了一场大雪。”他对这些事情的注意力实?在匮乏, 之前他的冬天都是在各种雪场里度过, 在他的认知里,冬天就?是被雪包裹的。
那和自然天气无关。
“是想玩雪了吗?”
黎砚知视线偏移过去, “不想玩。”她对大多数极端的天气都不喜欢,有?时候,天气也是一种变故,会改变事件的动向。
她对所有?秩序之外的东西都深恶痛绝。
她这几天迷上了乐高,经?常一下?午一下?午地对着图纸将实?物拼出?来,再亲手拆掉。
看着李铮一点点收拾她弄得一片狼藉的茶几桌面,她笑?了笑?,话里却?多了层意味,“我想玩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
“哥哥。”
李铮后脊一僵,随后是无边无际的难堪。
不为?别的,只是黎砚知在说出?这样作?践他的话的那一刻,他心?中依旧惯性一般地想要对着她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