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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还声称会继续寻找凶手。可是罗伊斯就是知道,找不到了。
因为上一次也没找到。
上一次,埃尔从昏迷中醒来,莫名丢失了十一年的记忆,回到了青春年少,最有朝气也对多特爱得最深沉的时刻。
失忆后的埃里希,对他言听计从,把他、把多特放在心上。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等到埃尔再度从昏迷中醒来,又会发生什么呢?他会忘记更多的事吗?还是说,埃尔会恢复这十一年来的记忆,想起他曾经多么恨多特蒙德、多么恨马尔科·罗伊斯呢?
又或者,埃尔就这么醒不来了?
罗伊斯看着马尔塞尤与熟睡仿佛的容颜,便有万千纷杂的念头不由地涌上心头。
病床上的马尔塞尤,紧闭着那双总令罗伊斯心醉的湛蓝色眸子,一头耀眼的金色短发也好像无精打采似的耷拉着。
只是,病床上的男人,除了下巴处因为比赛中的冲突而留下的红痕外,俊美一如往昔。
就连那块红痕,也在慢慢淡去,就好像昭示着马尔塞尤完全没有外伤一样。
罗伊斯注视着马尔塞尤形状优美的,却因为缺乏血色而呈现出不健康的粉白色的薄唇,忽然很有吻下去的冲动。
只是,小火箭一颗心蠢蠢欲动了半晌,最终遗憾地打消了这么个诱人的念头。
罗伊斯还记得,一年多前的那次意外过后,他倒是壮着胆子偷亲了病床上的马尔塞尤。
然后呢?
然后本在昏迷中的马尔塞尤就醒了,然后他就不得不被迫头脑风暴,扯下弥天大谎才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亲自己“最好的朋友”。
再然后,他们就阴差阳错地开始了一段哪怕在罗伊斯最美好的梦里也不曾出现过的美满恋情。
出于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预感,罗伊斯没敢亲吻马尔塞尤。
在确定马尔塞尤平安无事的情况下,他更希望对方可以不要那么快醒来。
就好像这样,他就能把那个与自己两情相悦的埃尔留得久一点一样。
就好像这样,他最恐惧的一刻,就能迟一点降临了一样。
也幸好罗伊斯没有亲上去。
因为下一刻,病房的门便打开了。
拄着手杖的斯芬特·马尔塞尤,以与年龄和姿态不符的健康状态,大步流星地推门而入。
陪伴主席一起来探望不幸负伤的球员兼俱乐部“太子爷”的,是多特蒙德的体育总监米歇尔·佐尔克。
老当益壮的多特主席,一面走一面骂骂咧咧,“利物浦说找不着人?”
“不知道是谁砸了埃里希??”
“该死的!凭什么找不着,怎么会找不着?!”
“他妈——的!怎么伤害了我儿子的人都找不着?!”
佐尔克一时间没能想起一年前,马尔塞尤遭遇的那场发生在训练场外的小小车祸。
此时,听主席先生提起“都找不着”,不由地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然,大半年时间里早已习惯了主席作风的总监先生,尽管内心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显。
“当然,当然,主席先生英明神武,一定是利物浦人包庇凶手!!”佐尔克出言附和。
“胆敢伤害埃里希——伤害全世界最优秀的球员——多特蒙德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佐尔克那句“全世界最优秀的球员”,似乎很好地取悦到了虽不言明,内心已经开始以儿子的成就为傲的老先生。
老马尔塞尤矜持地点了点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