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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这其实也很正常。
从小到大,对于他爸在捣鼓的大多数东西,埃里希一贯都是毫不知情的,并且丝毫不感兴趣的。
当然,老马尔塞尤对于儿子在捣鼓的大多数东西,也是如此。
这次的“多特蒙德收购疑云”,似乎就是马尔塞尤父子在各自的专业领域,仅有的交集了。
然而,两个马尔塞尤甫一有交集,便交集出了这样的大事,也是埃里希做梦都没想到的了。
老爹——或者说新任主席——的电话打不通,埃里希和罗伊斯一顿烛光晚餐吃得食不下咽不说,当天晚上还辗转反侧不能安寝。
整个夏歇期,心忧球队的小情侣第一次失眠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埃里希和罗伊斯都各自顶了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而等到多特蒙德的新任主席终于耍够了大牌,大发慈悲地接通了儿子的电话,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
在这一天时间里,他甚至完成了一场不那么圆满的就任仪式。
但是,老马尔塞尤并不准备和自家傻儿子提及令人不快的事情。
这段时间里,埃里希已经遭受了足够的煎熬,以至于电话甫一接通,兜头便是惯常一句没有礼貌的,“老头子——!你终于……”
“停停停停停停——!”听筒里,传出的是他家“老头子”老迈却中气十足的,且隐隐透露出得色的声音,“你就是这么跟多特蒙德的老板兼现任主席、你的衣食父母说话的?”
正举着手机的埃里希,不由地愣住了。
怎么说呢……电话那头的那位,真·衣食父母,双重意义上的。
无论失忆与否,活了二十八岁就也在面对老爹时倔了二十八年的埃里希,举着手机,默默地咽了口唾沫。
又咽了口唾沫。
然后,生平第一次,他在面对老马尔塞尤的时候,主动低头了。
“呃……爸?”埃里希试探着喊了一句,但是一张俊脸已经隐隐有些发青了。
然而,埃里希难得一见的服软,换来的是老爹的变本加厉。
“叫我爸?”电话那头,马尔塞尤主席清了清嗓子。
“怎么,你们多特蒙德的习惯,是管主席叫‘爸爸’吗?!”
埃里希深吸了一口气,额头上的青筋开始跳动。
但是他再出口的时候,却是一句干巴巴的“主席。”
可是,电话那头的老马尔塞尤难得拿捏了自家倒霉儿子,竟然开始得寸进尺了,“大声点,我听不见——!”
罗伊斯可以发誓,自己已经看到了男朋友蓝眼睛里肉眼可见的怒火了。
可是,埃里希竟然忍下来了。
他又深吸了一口气,再深吸了一口气,拖长了音调,扯着嗓门喊了一句,“主席——!”
“马尔塞尤主席——!!”
电话那头的“马尔塞尤主席”畅快地笑了出来。
真是的,要是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让臭小子吃瘪,早在十年前我就该当这个“主席”才对!
正得意于自己终于压了儿子一头的老马尔塞尤正待再挑剔点什么,却听一个比儿子音调高一些的、却格外乖巧的、而且近来已经十分熟悉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斯芬特叔叔,晚上好!”
“恭喜您就任多特蒙德主席,呃……是主席没错吧?”
原来是电话那头的海滩上,罗伊斯眼见男朋友的脸色越来越糟糕,赶忙凑到还开着外放的手机旁,乖巧喊人,再疯狂给埃里希使眼色。
当然,罗伊斯的耐性也没比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