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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肯定有机会吃上的。“妈妈自己去吧!”江饮扯被蒙住头,即便忤逆,口气还是放得很低。
赵鸣雁不能把女儿丢在这里,这是一场持久战。她把几只蛇皮袋提到保姆房,回到厨房开始做饭,用托盘盛了饭菜放在昆妲卧室门口,敲敲门,告诉她该吃点东西,然后躲进白芙裳房间里。
二十分钟后,赵鸣雁打开房门出来看,托盘和碗都不见了,她下楼去厨房看,剩菜搁在冰箱,饭碗已经洗干净。
江饮当然要吃饭,吃饱才有力气跟大人们打游击。
她吃完就睡觉,等到十二点,闹钟响,爬起来走出房间,到花园里去,在前门和后门之间来回地走。
然而昆妲大大出乎江饮的意料。
花园里庭院灯没开,四处黑漆漆,是防止妈妈在二楼看见她的鬼动作,江饮听见了爬山虎墙一阵奇怪的抖动,火速朝那边赶去,抬起头,一眼看到围墙上攀附的黑影子。
“妃妃!”江饮用气声喊。
“小水。”细弱却清晰的回应。
江饮几乎要尖叫,她兴奋得直蹦,“你等着,我去拿梯子救你下来!”
昆妲果然偷跑回来了,她没有钥匙,不能从正门进,出门的时候就想好对策,在超市里买了一只巨大的塑胶桶用来爬墙。
她跟她的小水真有默契,夜这么深了,小水还等着她呢。
“我给你买了蛋糕!”江饮抱着梯子跑回来,架上墙,借稀薄的月光将昆妲从围墙上解救。
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像一对不被封建大家长看好强行分离的小情人,失而复得的喜悦将对方紧紧嵌入胸腔。
“我给你买了蛋糕!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我没走,我就等着你呢!”江饮说着说着哭起来,“她们为什么那么做啊,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离开,妈妈也不让我去找你。”
“你别哭呀。”在黑暗中抚摸她的脸,眼泪好烫,昆妲扯了袖子替她擦擦,热热的嘴唇吻过她的睫毛和嘴唇。
“我买了蛋糕庆祝那些人不在门口举牌了……”江饮止不住泪流,“我回来,家里却到处乱七八糟,你和小白阿姨都不见了。”
江饮很少掉眼泪,她一定急坏了,伤心坏了。昆妲不停亲吻她的脸,“对不起,对不起——”
她们蹲在草丛里,像两只蝈蝈,你一言我一语,交谈或许毫无意义,却有安抚心灵的奇效。
等到情绪彻底平复,她们站起来,互相亲亲对方的脸,牵手从后园走出来,小心靠近房子。
江饮松开手,先一步探路,进了客厅把蛋糕拿进房间,才下楼去接昆妲。
她们把鞋脱了光脚在地板上走,猫儿似不发出一点声响,江饮让她放宽心,花瓶的碎瓷片她已经打扫干净,不用害怕划破脚。
昆妲捏捏她的手,是夸奖,是认可。我就知道,你一定还在这里等着我。
回到房间,在台灯淡淡的光晕里,她们再次拥抱。
安全了!
江饮把蛋糕放在床边地毯上,她们肩挨肩盘腿坐下,把随蛋糕附赠的蜡烛全插上点燃,互看一眼,额头撞撞额头,鼻尖蹭蹭鼻尖,同时猛吸一大口气,“呼”地吹灭。
“吃吧。”江饮把勺递给她,“我们就这么挖着吃。”
昆妲正要接过,江饮又突然收回手,“要不我们啃着吃吧,像电视里小叫花子啃烧鸡那样。”
江饮说她从小就有个愿望,就是像电视里那样痛痛快快啃一只烧鸡,可愿望总也不能实现,现在没有烧鸡,啃蛋糕也是一样的。
身边要是有大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