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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一间保姆房打扫出来,小房间即将迎来新住客,她要把她的玩具妥善安置好。赵鸣雁头一天晚上通知房东退租,日租房结算很痛快,她为数不多的几件行李塞进一只老旧的牛仔大包,下楼先搭车去批发市场,给孩子买了新书包和文具,还给老娘买了衣裳,扛到邮局寄回老家。
下午一点,她准时出现在凤凰路八号。
白芙裳亲自来给她开门,领她从花园一侧进入后院,来到别墅一层的保姆房。
这两间房简直是为赵鸣雁量身定做,里头那间带扇小窗,窗口是院中繁茂的花草,是一幅随四时变化的风景画。她挎着包站在房间里,想到女儿坐在窗前写作业的样子,不自觉弯唇。
白芙裳倚着门框看她,手里无聊转一串钥匙,声线懒洋洋,“怎么样,还不错吧。”
“家里的阿姨都有这样的屋子住吗?”赵鸣雁回头,一双眼睛亮亮的。
“当然。”白芙裳说:“刘阿姨就住在妃妃隔壁,方便照顾孩子。不过她再过两个月就要走了,她挣够了钱,儿子也大学毕业,准备回家养老。”
赵鸣雁心定下来,原来是因为刘阿姨要走了。
有钱人家里总是缺不了保姆的,孩子大了不必再像从前那样照顾,但打扫做饭等种种活计,都需要人来做。她就怕自己没活干。
“你要睡哪一间?”白芙裳已经是闲聊的口气。
“外面吧。”赵鸣走到外间床边坐下,屁股轻轻颠两下,“里面留给小水。这床真软。”
日租房的比工地的软,保姆房的又比日租房软。
“还有更软的呢。”白芙裳似笑非笑。
“哪里呀。”赵鸣雁东张西望。
当然是在白芙裳的房间里,但她现在不说,只是笑。
赵鸣雁放下包,去按按里间那张床,又按按外间这张床,“都一样嘛。”
“你以后会知道的。”白芙裳说。
“难道是太太你的床。”赵鸣雁朝她抬起脸。
呀,倒还真不笨。白芙裳一挑眉,不置可否。
安顿好,白芙裳亲自带赵鸣雁参观房子,二楼的几间着重介绍:
“这是我的房间,这是妃妃的房间,这是老昆的房间,还有他的书房……”
赵鸣雁探头探脑,“太太跟先生是分房睡呀。”她现在80%确定昆老板不行。
“怎么,不行啊。”白芙裳双手抱胸,“家里房间多。”
赵鸣雁哪敢吱声,嘴巴抿紧了。白芙裳扭着腰在前面走,想想又回头说:“他夜里打鼾,我没办法睡。再说,这把年纪,还成天黏在一起干什么。”
“太太说得是。”赵鸣雁点头哈腰。
头天到家,白芙裳要她露一手,赵鸣雁收拾好屋就去了厨房,刘姨把主场让给她。
晚饭前一个小时,昆妲从同学家玩回来,就发现家里多了个人,她站在厨房门口看,觉得这背影有些眼熟,走进屋去。
赵鸣雁转身在消毒柜里拿碗,没注意身后有人,踩了她一脚。昆妲“嗷”一嗓子,正要发火,抬头见是张熟面孔,惊喜睁大眼睛,“怎么是你啊。”
她单脚原地蹦跶,赵鸣雁赶忙弯腰去看,问她疼不疼,她说话跟她妈一样直接,“你来我家干嘛呀。”
白芙裳上前把女儿领走,过了五分钟,昆妲又回来,“你是我家的新阿姨啊。”
赵鸣雁扭头看她,这会儿看清了,她两脚内八站着,手背在身后,穿一条蓬松的白裙,头发长长披散着,简直就是缩小版的白芙裳,眼睛尤其的大和亮,鼻子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