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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没有事情可以让她哭,也不是因为她确实足够坚强,而是因为她知道,不能在他们面前哭。她不能和大姑哭,因为这三年来她是家里的顶梁柱,她不能和大姐哭,因为她要让她放心自己有好好照顾着大姑,她不能和韩熙恩哭,韩国的店铺关了一年多的时间,她的房租工资照样都得付,每个月几十万打底的出账零入账所以她对谁哭都没有用,问题解决不了。但是在崔胜徹面前,她可以把所有的情况和压力全都倒出来,不假装自己什么都能冷静地解决,她可以把自己最原本的,和平时形象有很大差异的一面展现出来,她也会厌烦,也会暴躁,也会生气,也会绝望,甚至有的时候也会忍不住说一句西八,这是她最差劲的一面,疫情三年里都已经给崔胜徹展现过了。
他们也互相开过玩笑,好像一方情况差的时候,另一方就会变好,然后达到一种平衡。
之前崔胜徹患上恐慌症的时候,是安思菲一直保持着正向的状态陪着他,然后疫情开始半年后,安思菲的状态又达到了负荷,身体精神也都出现了问题,那个时候却是崔胜徹的好状态,因为他归了队,恐慌症基本上好得差不多了,动力满满地重启了自己的事业,甚至还去考了个大学硕士。
而如果在两个人状态都很好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
“我愿意。”
在他拿出来那张纸的时候,不用他一字一句念出来,安思菲已经再一次明白,选择他不是正不正确的事情,而就是她现在一定想做和会做的事情。
等崔胜徹把纸又念了一遍,安思菲也差不多整理好了情绪,她松开手,把花收下。
崔胜徹把纸重新叠起来塞进自己的口袋里,然后笑着用指腹擦了擦她的眼角,“怎么突然哭了?”
安思菲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一般表白的信纸不都是会送给女方的吗,就像插在花束里的卡片一样。”
“你已经充分接收到我的意思了,所以我想自己留着这张稿子,因为一看到这张纸,我就会想起我是怎么,还有怀着什么心情一字一句写在上面的。”
他把安思菲的围巾往下拉了拉,“这里都湿了。”
“你看过《鬼怪》吗,这条红色的围巾和里面女主戴的那条很像。”安思菲突然说道。
“送给你。”崔胜徹摸了摸安思菲的头发。
安思菲笑了笑,感觉崔胜徹总是把一些她以为会送她的东西留着,比如现在在他口袋里的那张纸,还有之前汉江的那件夹克外套,然后把一些她没想到的东西送给她。
崔胜徹好像还想说什么,安思菲恰好低头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来之前本来崔胜徹是准备订酒店的,但安思菲看住她们这边的酒店还不如直接住她家算了,所以没让他定。
“这段时间我睡我姐房间,然后你睡我的,床单被子枕头什么的铺的都是新的。”安思菲领他进了自己的房间,本来还在认真解释,但回头看到崔胜徹笑着扫视着房间各处,她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在视频里见过的地方,竟然真的有一天会睡在这里,”崔胜徹把行李箱拉了进来,然后关上了门,“房间隔音好吗?”
“隔音?”安思菲虽然疑惑他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道,“应该还不错吧,门关上的话外面的电视声基本听不见的。”
“好。”崔胜徹点了点头。
“然后浴室就在隔壁,你应该看到了,然后左边是热水,右边是冷水,你先去洗吧,我去看看冰箱里还剩什么,然后明天早上要去买菜。”
“我和你一起去,”崔胜徹说完,又补充道,“应该说,这几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