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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下次见~”她这次走得比较急的原因是她要赶去医院看元常基奶奶,这是她上午就决定好的事情。
本来是想一结束SOOP就直接过去的,但因为安排还是先去了S/M一趟。
因为住的医院就在首尔,所以开车半小时到了。
“首尔的大医院啊”
安思菲下了车,虽然已经知道是情况最不好的癌症,但站在首尔医院楼底下往上看的时候,还是有一种被冲击到的感觉,毕竟元常基奶奶她们一家之前为了开刀切面店已经是不堪重负的状态了,这次为了治病还只能到最贵的首尔大医院来
她大概稍微能体会一些老人不愿意看病的心理了。
之前做推拿的时候遇到过一些老人,愿意来推拿,但当安思菲把对方因为推拿表现出来不太好的状况告知对方的时候,他们却很少听劝地去医院看一看,大概也就是不想真的查出什么然后给子女带去一份高额的治疗费用压力吧。
真是很悲哀的情况。
她们到的时候六点多,天刚刚暗下来。
她按照白钟元给她的地址和楼层房间号,很快找到了人。
不过她进去的时候元常基奶奶是睡着的,床边坐着一个年轻一些的女人,安思菲猜大概是她的大儿媳或是二儿媳。
“你好,”安思菲放轻了声音问候道,她把刚刚在附近水果店买的果盘递了过去,“我是来看望元常基xi的。”
对方大概是很久没睡好觉了,加上心情低落,看得出来很疲惫,不过看到她之后还是很快站了起来,鞠躬道谢着接过了果盘,小心地放到了病床旁边的柜子上。
没等安思菲做自我介绍,她就说道,“我知道你,是和白老师一起主持节目的那位女主持人吧。”
安思菲点了点头,“内,我姓安。”
“安小姐,谢谢你。”说着,她又鞠了一躬。
“没事的没事的,”安思菲扶住了她的胳膊,“你是”
“我是她大儿媳。”
“啊”安思菲点了点头,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办法说出任何安慰的话,因为好像不论说什么都显得轻飘飘的。
大概是看出了她有些无措,所以对方从旁边拉了把椅子过来,“先坐吧,妈妈她睡了有一会儿了,说不定等会儿会醒过来要喝点水什么的。”
安思菲点点头坐到了椅子上,这才真的敢把视线移到躺在病床上的元常基。
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她的头发已经全都掉光了,看来是做了化疗了。
光是头发掉光,静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呼吸着的模样,安思菲看到都要心碎了。
她沉默着看了好一会儿,上手摸了摸她露在外面挂水的手,一双和推拿师要保持柔软完全相反的,布满皱纹的手。
她避开手背的针管,用指尖摩挲了一下她的掌心,似乎是从这种肢体接触中获得了些许的力量。
安思菲吸了口气,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洪知秀给她的那串佛珠,“不知道奶奶她有没有信什么教呢?”
大儿媳摇了摇头,“我们一家都不信什么教。”
她闻言,才把手里的袋子解开,拿出了里面的佛珠串,“这个是我朋友亲手编的一串佛珠,寓意着超越苦难,解脱苦海,佛珠是不信佛教的人也可以戴的,所以不知道你能不能先替奶奶收下。”
大儿媳显然被安思菲的郑重惊讶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受还是婉拒,只是重复说着“这也太贵重了”之类的话。
就在两人说这个的时候,安思菲感受到元常基的手指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