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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瞥过她敲着高?跟鞋与一波紧随其?后?的秘书们?匆匆跑过走廊……就觉得心满意?足……【你无法站在她身边。】
【你是可以被替换的。】
【你早就有了?自觉。】
【所以……】
那道似乎来自前?世的,无比悲恸又无比自卑的声音说:【你去死吧。】
【自动离开,将位置留给更适合的强者。】
【她该嫁给更强大的人。】
【她该嫁给更喜欢的人。】
——凭·什·么。
红海上空,洛梓琪还在与安各争执。
“你赶紧放开手机,这时候我们?必须离它远远的,被操控后?再说——”
“我自己对象凭什么要被恶心的寄生?虫操控啊,再耽误时间他说不定就重伤失去——”
“安各,那不是寄生?虫!你根本看不见,所以你能不能——”
红海深处,白蛇再次睁开蛇瞳,无数猩红色划过,无数鳞片张合。
就像一把巨大的剪刀。
自海而上,自下逆天,莹白色的大蛇破开海面——
在安各眼中?,层层叠叠即将围拢成形的恶心红色虫子,被它的鳞片尽数抖散、爆开、驱逐。
想吞噬它的,被它剖膛破肚,尽数钻开。
洛梓琪怔愣地放下手。
而蛇仰起头?,那双浅茶色的瞳孔剔透温和,冷静如初。
安各立刻就扑向视窗:“看,看,我就说了?吧!他才不会?被什么怪东西操控驱使?呢!”
洛梓琪:“可……”
可那是破烂弟弟啊?
最爱脑补,最敏感多思,低落时一句话能想出一百万字大戏的破烂弟弟——
哪来的“强烈到可以破开一切的意?志力”,能够令他挣脱这千千万万抹怨念的拉扯?
怨念不应该是他天然附带、家常便饭的东西吗?被影响就像是墨水融进水啊?
他怎么做到的……
然而,就在洛梓琪发呆,安各盯着视窗挥手的时候。
胡令默默地看了?一眼师兄。
从?那瞳孔的神采中?明白了?什么。
然后?他默默拉升——拉升——再拉升——
直升到再也不会?被影响的高?高?空,才默默缩手。
——而下方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嘶鸣,原本安静挺立的白蛇翻入海水,拍尾,搅动,咬穿,无数的怨魂丧于毒牙,山崖块块掉落,那架势仿佛要把整座无归境撕得天翻地覆——
谁!要!自!动!让!位!啊!
咬死、咬死、都咬死、全部嘶嘶嘶——
“唉。”
在嫂子的呆滞,洛家主的茫然中?,地动山摇里,胡令忧愁且熟练地抱住了?自己的头?。
师兄每次重伤都要发癫,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