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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方便,也最快。安各想了想洛梓琪和红影对峙的姿态:“所以琪琪能?感应到?外来者,无归境这个领域就像在她脑子里装了报警器……她也知道我们俩飞过?去?了,只是装作?没察觉到?默许我们进来,对吧?”
“对。”
“但你怎么回事,我就算了,你也是‘外人’?难道洛家?真有‘出嫁子弟不算洛家?人’的规矩?”
最后这句是个活跃气氛的玩笑。
洛安应当顺应着?说“是啊谁让我嫁给你做老婆呢”,但他今夜不想敷衍。
“我七岁时被家?主逐出家?谱,也逐出了无归境,已经?不算洛家?人了,只是个外人。真要按规矩,我是绝不能?返回这里的。”
“……为什么?你父母呢?”
“死?了。正是因为他们死?了,留下我和家?主两个幼龄的孩子,洛家?有不少旁系对家?主的位置蠢蠢欲动?……乱七八糟的争权持续了小半年,即使后来洛梓琪成功继任了……”
洛安顿了顿,还是补上几句谎言:“……可如?果?不把我这个‘上代家?主独子’逐出去?,她的位子也坐不稳。所以我们共同商议,决定让我退出无归境。”
其实洛家?不在乎男女?,也根本没人把他看作?“独子”,他被赶出去?的唯一原因,是年幼的洛梓琪无法再忍受逼死?母亲的仇人之子。
妾室、荡|妇、疯子、杀手、仇敌……母亲真是相当有本领,这些名头她就跟加冕用的珠宝似的尽数戴在头顶上了,耀武扬威地活了一阵,然后带着?自己憎恨的丈夫兼情敌潇洒去?死?,而给他留下的……
只有这些头衔,不再是珠宝的头衔,重重的压迫他生存的空间。
妾室之子、疯子血脉、仇敌的孩子。
母亲自己从未因这些名号羞耻。可她唯一向他强调、教?导的,就是他应当为自己的存在感到?羞耻。
【你明明是那个混账男人的孩子。】
【却完全没起到?分离他们感情的作?用……】
【垃圾。】
【废物。】
【把你生下来完全没用嘛。】
【呼呼……嗤嗤……嘻。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洛安拉升操纵杆,直升机已经?爬入比刚才更高的海拔里。
“……总之,当年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我唯一要提醒你的,是我的母亲——那人是个不正常的疯子。如?果?有机会碰见她,你最好小心,豹豹,她手心里随时藏着?针。”
安各张张嘴,又闭上,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坦白信息量过?大了。
……什么破封建规矩啊,玄学界这些古老的糟粕能?不能?点上炸药扔不可回收垃圾桶里?
呃,不对,等等?
【唯一要提醒你的,是我的母亲。如?果?你有机会碰见她……】
“为什么——”
你的母亲不是早就死?了吗?为什么要重点提醒我这个?
“我们到?了。”
——说话间,直升机已经?飞入一场正在卷起周围景物、随意抛洒石块树根的风暴。
就像化作?蚂蚁,冲进一台正运行的卷筒洗衣机。
机舱天旋地转,刺耳的警报与灯光再次乱响,耳机里的通讯也模糊失真——
安各并没有昏过?去?,也没有吐出来,尽管她很想翻着?白眼哇地一口呕出酸水,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旋转旋转旋转——
但她咬着?舌尖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