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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酒后忘了一干二?净;而那些接到命令的佣人理所当然地挡走了安各邀请来的几个朋友,后者不?过是家世平凡的幼儿园小孩,看到肃穆的大人从那栋阴森森的木头老宅子里?走出来请他们回去,当然是作?鸟兽散——
谁让小安各在幼儿园表现出的样子一直是“我是老大我最无敌”呢,大家只觉得出来回绝他们的佣人是出自?老大首肯的,后续还有几个小孩就此讨厌了安各——请人来参加自?己生日又临时变卦把人赶回去,他们的父母说那真?是个没家教的小孩。
没人觉得安各需要帮助。
因为她自?己拼了命要做“支配者”“控制者”,她自?出生起就在奋力摆脱与“弱势”有关?的一切——她也不?允许他人的帮助,只会慷慨大方地向他人伸出援手,强调自?己的威猛酷帅。
……所以哪怕倒在血泊里?,朋友们也不?会为她的消失而担心。
就像洛安当年失联数月,整个师门都觉得他在忙“更重要更隐秘的委托”,善占卜的四师妹测算出他“死不?见尸”也没觉得无敌的二?师兄真?出了事——
只有他的妻子焦急无比地拨打那串空号,又动用?无数资源一路追来,找到了停在太平间的尸体。
……洛安告诉自?己不?能再深想。
数十分钟前?,他还没拉开卧室门往外走时,就告诫了自?己,不?能去深想当年那段发生在太平间里?的“经?历”。
洛安还能够克制,能够忍耐,今晚发生了太多他未曾预料的事情,他也知晓——听到了太多无法冷静处理的——
但他都压了下来,不?管是自?己发颤的手,还是几欲发疯的心情。
不?能想。
那会促使他放弃今晚的任务,立刻回到那间卧室,驱散她体内的安神药效,摇醒她看着她逼她一遍遍亲口再次重复——
【我并没有那么看重你。】
【我不?是少了你就活不?下去的。】
【我会活得很好,特别好,你不?在的那几年,我拥有也享受了一切。权力,财富,美色,自?由……】
【你没必要这么惊慌失措地向我求证——当然了,我可是中州排行首位的大富翁,热爱这世上所有漂亮好看的东西,你怎么会觉得我愚蠢到为了一段可替换的爱情放弃一切?】
【如果你还活着,当然就是我的丈夫。如果你死了,那我就拿你当一抔普普通通的无机土。】
他现在非常想看着她的眼睛,听她重复这些句子,确认这是她发自?内心的实话——
一遍遍,一遍遍,哪怕是亲自?持刀抹过自?己的手腕,她也重复着这些。
【你只是个脸稍微好看一点的男人。你与我之间不?过是最庸俗的欲望产生了一点爱情,你给我的那些,我能从任何好看男人身上找到替代?品。】
谎话重复一千遍后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实话,她不?停不?停地在心里?重复,以至于说服了她自?己,又说服了洛安的眼睛。
……自?他死后,她的每一个行为都在向他证明?,她的每一个心声也毫无遮掩地强调——
【没有你,我过得非常快乐,非常好。】
【你只是个男人,一个死去的伴侣罢了,随时可替换,绝没有那么重要。】
洛安的眼睛告诉他,那是妻子的实话。
一遍遍的,在她喝醉的夜晚、工作?的闲暇、从夜店蹦完迪回家倒在玄关?时……他对上她的眼睛,就能看清她的心里?话。
安各花了七年多告诉全世界,【洛安】这个人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