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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眼里?的。而江缨又是好孩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贺重?锦喜爱她,视若珍宝的喜爱。
这样好的一桩姻缘,为何?
太后道:“江缨,可是重?锦哪里?怠慢了你?你同哀家说,哀家不会偏袒重?锦,会为你做主。”
“贺大人很好,这天?底下的郎君,没有比他更好的了,那日生产之时,他发毒誓护我周全,我很是感激,但正因为这样……”
说着说着,江缨杏眸黯淡,“正因为这样,我配不上他的一腔痴情,我想离开皇京去雪庐书院,还请太后看在江缨生下岁安的份儿上,答应臣女。”
太后:“这”
“太后娘娘。”江缨抓住了她的手,哽咽了一会儿才道,“你就当是江缨不识好歹了吧。”
无论她是谁,她都愿意和贺重?锦长相厮守一辈子,唯独江家不行,江家的女儿不行。
她怕染脏了他,染脏了那一身洁净无尘的官服,连累他陪着自己,成为世人口中的笑柄。
此时已?经彻底入了秋,风一吹,泛黄的树叶沉沉落在青石板上,而后覆盖在上面的,是一双干净的黑靴。
贺重锦来到慈宁宫的时候,江缨已?去多时,明日她将会坐上马车,前往位于大盛之北,颍州以南的雪庐书院,大盛最高级的学府。
进入慈宁宫,太后正在批阅今日朝中的奏折,近日边关动?荡,探子来报,大梁正在囤积兵马,操练士兵,似是蠢蠢欲动?之势。
但因为刚才江缨和离一事,太后明显有些分心?。
“姑母。”
太后见贺重?锦来了,虽不知和离缘由,但到?底是想兴师问罪一番:“重?锦,和离一事,你可知晓?”
“我知晓,我见过缨缨了。”顿了顿,贺重?锦道,“在梁质子宫。”
“梁质子宫?!”
太后手中的奏折脱落,掉在了桌案上:“她可是知晓你的身份,所以才同你和离?”
他真正的身份,已?经在贺重?锦的记忆里?,被贺府嫡子这个身份埋没了太多太多年。
贺重?锦淡淡道,“缨缨不是那样的人,这件事我一直没有勇气告诉她,我们和离的原因,是因为江家。”
太后:“那你答应和离,可是因为对江缨不再有情?”
贺重?锦摇摇头。
江缨要?同自己和离,将刚出生不久的岁安丢给他抚养,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贺重?锦,江缨心?里?有他。
夫妻之间合该坦诚相待,贺重?锦无数次想告诉江缨,他其实卑贱如泥,兴许连最低等?的蝼蚁都不如。
可每次,他都无一例外的担心?,如果她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还会像以前那样喜欢他吗?
贺重?锦曾对江缨说过,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不必在意身份,可最在意身份的,是他自己。
“倒是哀家糊涂了。”太后继续拿起奏折,“大梁质子的事隐瞒了这么?多年,除了贺老夫人,知晓内情之人都被处理干净,江缨又怎么?会知道。”
贺重?锦:“嗯。”
太后叹了一口气:“世事无常,但愿江缨是一时冲动?,重?锦,明日你带着小岁安去送送她,兴许她能回心?转意。”
*
翌日的日头并不好,天?色暗沉,多云,风也大,江缨鬓角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吹得她心?中凄凉。
来时,她将闺阁女子的衣裙换成市井女儿家的浅绿色襦裙,又将所有的首饰耳环摘了下来,只挽了脑后一个小巧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