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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缨不希望贺重锦为难, 更不希望他因此对自?己生厌,他的家人对自?己生厌。
想?了?想?, 她答道:“所以要用个两全的法子,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但那些聘礼不能落到父亲和两个姨娘手里。”
红豆点点头:“嗯!夫人说得对。”
皇宫。
刘裕正?在太后的看管下学习治国?论,治国?论太过枯燥, 加之?他本就是个心思乱飞的人,到最后看过的几乎忘了?个干净。
进入椒房殿的时候,太后正?无奈地叹气,见她来?了?,连忙收起愁思,露出慈祥笑容:“缨缨来?了?。”
江缨愣了?一下,她没有小名,家中人都叫她江缨,缨缨这个称呼是贺重锦叫的,应该是为了?夫妻之?间能够亲昵一些。
没想?到,太后也会如此叫她,心里暖暖的。
太后同江缨聊了?许多?,一来?说起桂试八雅,桂试八雅本就并?非是官员选拔,对国?事无益,但举办起来?需要耗费不少的人力与物力。
大?梁对大?盛虎视眈眈,所以今年的桂试八雅是最后一次,再无转圜余地。
至于时间,太后特意照顾到江缨有了?身子,于是尽量将桂试八雅的日期提前,定在了?六个月之?后。
到那时,离临盆还有一段时日,胎又坐得稳,江缨大?可以放心去参加桂试。
二来?,太后又提及了?贺家目前的境况。
当年贺家独苗贺镇为救妻儿身死,贺夫人在世时,性情?古怪的贺老太太本就对她有成见,觉得儿子的死都是因为贺夫人,所以这么多?年始终对贺重锦冷淡。
但贺老太太心地不坏,这些年她面上虽不说什么,可太后看得出来?,她心里是疼贺重锦的。
至于贺景言,更是个心地纯良的孩子,在江家,江缨只需要警惕乔娘即可。
江缨点点头:“姑母,我知晓了?。”
“左右你与重锦是居住在贺相府的,与贺家交集不多?,提前告知你是希望你多?少留个心眼。”
桌案旁得刘裕学得倦了?,拍拍嘴打了?一个大?哈欠,显然是学不下去了?,皇后无奈道: “裕儿,你若有你表嫂这样孜孜不倦,哀家便不至于这样上心了?。”
刘裕一边听着一边随口?应着:“知道了?,母后,儿臣定然向表嫂学习,好好读书。”
这时,太后注意到红豆手上的刺绣:“ 这是?”
“这刺绣……”江缨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笑道,“这刺绣是我今日的课业,等到绣成了?,我便拖红豆拿街上去卖,应当能换不少银钱给母亲花。”
太后纳了?闷:“换钱?你既已经嫁给了?重锦,日子便不会如从前那般拮据,为何还要卖刺绣贴补江家?”
“母亲还穿着从前的旧衣服,带着从前的旧首饰。”江缨一边揉着衣角,一边犹犹豫豫道:“我原也是准备同夫君开口?的,可是后来?想?想?,我刚嫁过来?便开口?向夫君要钱贴补娘家……并?不合适。”
趴在书案上的刘裕一听,顿时扬起脑袋,插嘴道:“表嫂,你在同朕和母后说笑吧?朕可是听说了?,表兄送了?一百两黄金的聘礼到江家,用来?娶你过门了?,整个皇京都传遍了?,说你江缨是有史以来?最贵的新妇。”
“一百两黄金?”听到这个数目,太后也是着实没想?到,她拍了?拍江缨的手,“幸好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否则啊……”
太后话说到这里便没再说下去了?,但江缨猜了?猜,后半句话说的应该是贺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