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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姮姬道:“忘记熄灭了。”
司马淮温声:“你莫骗朕。不要怕,朕进去不做什么的,只想?找你说说话,朕有一腔心里话无人倾诉。”
王姮姬推诿道:“我真?的已经歇下了。”
司马淮嗓音隐隐透着?威胁,似真?似假:“你再不开门?,朕可要叫人破门?了。”
王姮姬顿时皱了皱眉,呼吸漏了一拍,出口浊气。
郎灵寂的冷笑?声不绝于耳畔。
她夹在中间十分为难,咬着?后槽牙,有些无语地斥责:“夜深人静,明知男女授受不亲,陛下还非要如此欺辱我吗?”
外面默然静了良久。
虽然入了宫,她并未和离,仍属臣妇,臣妇与?皇帝漏夜相见是?逾矩的。
良久,司马淮遗憾道:“好吧。”
“蘅妹,其实朕今夜已召了张贵妃侍寝,想?起?你辗转反复焦灼思念,忍不住披衣来看你。”
皇帝的身影在黄暖灯笼光的映衬下显得很温柔,由于见不到人的缘故,他束起?高高马尾的影子格外透着?少年?感。他被光秃秃拒绝在外,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朕真?的很累,你懂朕吗?”
内忧外患,内有大臣逼宫死谏,外有王戢起?兵造反,皇帝骑虎难下。
司马淮似有和她彻夜长谈的意思,隔着?一扇门?,坐在了宫人搬来的椅凳上,呼呼夹杂雪糁儿的寒风阵阵地吹。
王姮姬念起?多?年?前?司马淮背她去治疗情蛊的恩德,微有恻隐,刚要说“陛下”肩头却遭背后男人沉沉一扣。
王姮姬下意识回头,郎灵寂沉肃着?面容,视线正一错不错地落在她身上,骨冷神寒,瘆黑的目中酝酿着?拷打之色。
他为她琅琊王氏遭贬谪,担重罪,下大狱,跪宫门?,从未得过她丝毫怜悯。
……此刻她倒怜悯司马淮了?
王姮姬试图撇开他的桎梏,郎灵寂深锁了眉宇,反过来将?她死死按倒下来,压低道:“王姮姬,你真?是?养不熟。”
他清削的手指在轻颤,青筋凹凹凸凸,掐在她细白的喉咙上,王姮姬被他压在榻上完全不能动?。
“你……放开我。”
郎灵寂见她博爱的神色,泛起?几丝不易察觉的嫉。吻了下去,力道残酷。
“唔……”
外面正自诉说心事的司马淮听见了这动?静,略有疑讶:“蘅妹,你在做什么,你有没有听朕说话?”
王姮姬嗓音沙哑,若出声必定会被司马淮察觉的。盛怒之下,她暗暗将?郎灵寂骂了无数遍,害她陷入这般为难境地。
恰在此时,殿内那盏豆大的小灯燃尽了,殿内陷入一片漆黑。
司马淮以为她睡了,浅浅叹了声,“……你防备着?朕情有可原,毕竟咱们生来就站在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阵营中,利益相反,做了对头。”
“这几日皇宫发生的事想?必你看见了,以河东裴氏为首的世家?对朕连番施压。朕本来对你二哥很生气,但因为你朕决定听从世家?的上谏,赦免琅琊王氏。”
“蘅妹,你听了这些可开心吗?”
王姮姬神不守舍,喉中吞咽燥意,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她盼着?司马淮赶紧走,别再说些禁忌的话。她现在被郎灵寂绑架了,完全身不由己,越僵持越危险。
郎灵寂拇指按在她唇上,示意她噤声,让司马淮把话说完。
罗寝暗帷中,他将?她圈在怀中,昭示着主权。他才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