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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离开月余的工夫,家中就发生?了?这么许多变故。王姮姬见?王戢左臂还缠着厚厚的纱布,不断有血珠涌出,显然?江州战场并不好打,真刀真枪乃至性命相搏。
“二哥,你这是怎了??”
王戢察觉到王姮姬的目光,亦瞥了?瞥自己胳膊,解释道:“没事,赶路时候马失前蹄,伤口?崩裂了?,过几天就好。”
王姮姬道:“江州战场发生?了?什么,你莫瞒着我,我是家主有权知道。”
王戢黑眉一皱,“二哥明明是问你家中的事,你反倒质问起二哥来了?。”
顿一顿,终是柔声叹气道,“是陛下?为难,故意不给后援的粮草和兵马,致使?兵将被流民帅困了?三天三夜。”
王姮姬一惊,二哥是家族在军事方面最强硬的顶梁柱,万万不能倒下?。
“后来呢?”
“后来援军来了?。原是雪堂在朝中得了?我的急信后,联合众臣向陛下?施压,迫使?陛下?下?令增援,最终我军才有惊无险。”
王姮姬闻言沉默良久,那人又救了?琅琊王氏,无形间又欠下?了?债。
她不想与那人有利益上纠葛,偏偏他还不断施恩于琅琊王氏,断也断不掉。
司马淮与琅琊王氏完全站在相反的阵营,帝室与世家的争斗又要卷土重来了?。
“二哥,你辛苦了?。”
王戢挠挠头,实不愿在妻子或妹妹面前流露软弱的一面,简单解释两句,一笔带过,继续追问起家中的情况来。
王姮姬也像王戢瞒她战场的事一样,瞒着家里的事。并非故意忍气吞声,而是说了?无济于事,徒费口?舌。
“永宁寺一事的确是我冒失了?,没准备好应付山匪流寇的万全之策。至于脸,之前吃坏了?东西有些浮肿。姓许的那女子,是许太妃带来的暂住的。”
王戢闻言久久沉默。
亲兄妹间说话不用点得太透,王戢已了?然?明白王姮姬的言外之意。
他和她,都倾向于报喜不报忧。
其?实他何曾不知被旁人羡慕的九妹家主王姮姬,暗地里过得并不幸福。
九妹当初原本想嫁给文砚之,阴差阳错才嫁给了?郎灵寂,这桩婚事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但为了?族祚永传,唯有做出一些牺牲,每个王氏儿女都不可避免地舍弃自己私人的意愿。
“九妹,你在家照应着整个家族也辛苦了?。”
王姮姬作为家主亦知当下?处境,王家看?似辉煌,实则是豪门夕晖,充斥着看?不见?的危机。
今日琅琊王氏的复兴,根本离不开郎灵寂,撕破脸是根本撕不起的。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长我育我,顾我复我。
爹爹王章曾教训子女:无恭皇祖,式救尔后!
爹爹的遗愿就是琅琊王氏能万世永昌,一代?代?传承下?去,香火不衰不灭。
天降暴雪,灾民流窜,匪患横行。江州战事吃紧,荆州交州等地群雄割据不断,而陛下?蠢蠢欲动,正?准备新一轮的改革,可谓是内忧外患。
在这种情况下?,即便?王姮姬被绑架了?,也不能和哥哥抱怨。这个家族需要郎灵寂,需要有人替琅琊王氏绘制蓝图,与二哥并肩作战。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得先挺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二哥,我们好不容易见?面,就别提这些了?。”
王戢闻言振奋精神,将一些江州的好玩意和土仪带给王姮姬,还有两只